池年陷入了深深的沉默，额前的碎发散落了下来，看不清她脸上究竟是何表情，池海宏看着她，呐呐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良久，池年才发出了声音：“妈妈她这么多年过的幸福吗？”
池海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他尽可能的做到了最好，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能代替她心里的那个人。
或许……
他还是失败的。
没能给到她真正的幸福。
池年做了个深呼吸：“我明白了。”
池海宏叫住她：“小年。”
后者看了过来。
池海宏表情有些复杂：“她们能有今天，是因为我前半辈子辜负了她们，把她们接回池家后又不管不问，所以，能不能请你……”
不等他将话说完，池年打断了他：“你不怕她们非但不会感恩，甚至还会再报复你吗？”
“怕。”他说。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
“这是我欠她们的，就当我还了她们吧。”
池海宏的声音很轻，又有些缥缈，似乎是又陷入了回忆中。
尽管当初是林美宜设计了他，但他这么多年辜负了她们母女也是事实，倘若他早点弥补她们，她们心中落差也不至于这么大。
池年抿了抿唇，丢下一句：“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就这样吧。”
池海宏总觉得这样间接的也伤害了池年，面上掩饰不住的露出愧疚。
池年一眼看出他在想什么，莞尔：“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放在心上。”
她尊重他的任何决定。
池海宏唇瓣微微蠕动，眼里些许的情绪。
池年拍了拍他的手：“你先好好休息，什么也别想。”
池海宏反握住了她的手：“小年，我有一点那个人的线索，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想要去找他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我不想找他。”池年一脸薄冷，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他听，又补充了一句，“也不会找他。”
“可是……”
还未等池海宏再说什么，池年一字一句的说：“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爸爸。”
从她有记忆开始，他就是她的父亲，从前是，现在是，将来更是。
那个伤害了母亲的人，是谁已经无所谓了。
毕竟……
母亲也不在了，于她而言，那个人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听到这话，心中一直藏着情绪的池海宏眼眶骤红，他连连点了点头：“乖女儿。”
池年看着池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