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凉,道:“别!你可别想不开!我不找了还不成?”
“当真?”
“当真。”
这顾相宜,可真不是能阴着招惹的,免得她啥时候想不开在府上死了,那他可惹大祸了。
他还得另想办法……
不过池映寒是真见不得这姑娘动不动便一脸愁绪,遂由衷的叹了口气道:“那……顾相宜,我能问你个事儿吗?”
“你说。”
“你到现在还那么喜欢安瑾瑜啊?”
顾相宜一怔:“为何问这个?”
“还不是因为这篇文章太瘆人了……我跟你讲,你别不信,你若嫁给他,你的处境真的会跟诗里如出一辙。”
她信。
她怎会不知道这点?
但顾相宜依旧装作不知,问道:“那你又为何如此确信?你很了解他?”
“那个……反正咱俩夫妻做不成,倒也算是朋友。咱俩关上门,我跟你说个朋友之间的秘密。”
突然,池映寒坐在床上,面对着坐在椅子上的顾相宜。
顾相宜起初一怔,在幽暗的烛光下,她竟见池映寒的眸光严肃起来。
顾相宜心觉不妙,问道:“什么秘密?”
这才听池映寒道:“你知道我为何如此厌恶安瑾瑜吗?”
“为何?”
“因为,他所谓的全城第一的名声,都是踩着我哥的尸体上去的,他欠我池家一条人命!”
什么?!
乍一听这话,顾相宜着实被惊到。
只听池映寒慢慢讲述道:“我哥与他是同窗,关系甚好。我哥在世时全城第一,那时安瑾瑜根本没有如今的名望。我爹当时也期盼自家能出个举人,入仕做官。”
“但所有的好兆头,都在我哥和安瑾瑜一同赶考的那天终结。那天,是他们两个一同去赴考的,却不料路上遇见土匪,我们谁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我哥被土匪绑架,安瑾瑜一人逃了出来,后来……你应该也听过池家嫡长子被土匪杀害的事儿吧?”
顾相宜点了点头。
池映寒说到此事,眸光越发犀利,道:“就是这事儿。当天,他逃了出来,甚至还顺利参考,可我哥却死在了路上。后来得知,他当时逃出去之后也报了官,通禀了附近村落的村长,通禀之后,他便改道继续赴考了。可等官府剿匪的时候,我哥已经被杀了。”
“前前后后我们报了官、审了案,但得到的回应是土匪已找不到了,这事儿安瑾瑜同为受害者,除此之外他不受半点牵连,甚至当时众人都在传安瑾瑜是最后一个进入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