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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当日祠堂茶水的事,还是如今生事丫鬟的事,她都再解释不清了。
因此顾相宜才警惕人世的可怕,同时又不知觉的担忧着心思纯挚的傻池二。
纯挚虽好,但不适合长远。
此刻的池映寒哪里知道顾相宜在屋里想些什么,他自打将二房夫妇送出房后,一直在门外盘膝坐着。
哪都没去,也不吃不喝,就这么一直守着。
直到深夜,顾相宜方才推门而出。
她出来的一瞬,池家人纷纷神情紧绷。
池映寒见门开,立刻爬起来,上前问道:“相宜,怎么样了?”
“先前退热了,目前情况也平稳,老夫人服药后也睡下了。按说应该没有大碍了。”
听闻这话,池映寒心头一喜,道:“你的意思是祖母没事了?”
顾相宜点了点头,回道:“虽说退热稳定了,但接下来几日还需观察着,因老夫人的病,如玉堂自明日起停诊几日,待老夫人完全康复方才复诊。”
池家众人一听这事儿是稳了,连连应着。
苏韵和池天翔也方才松了口气。
池映寒“嗖”的一声从地上蹿起,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一把抓住顾相宜的手道:“相宜,我就知道你能行!我就知道……嘶!轻点,轻点,疼……”
结果,还未等池映寒说完,顾相宜忽然眸色一变,这把可利落的将手抽了回来,一把揪住池映寒的耳朵。
“夫君就莫吹捧我了,既老夫人这会儿退热平稳了,那夫君便带我欣赏一下夫君方才说的地窖吧?小女子正想凉快凉快呢!”
池映寒:“……”
池映寒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整个人逐渐僵硬起来……
顾相宜拖拉着池映寒,深夜便去了书房。
前些日子突击围剿他的时候,顾相宜便隐约觉得其中定有问题。
果然不出她所料,池二这厮绝不是省油的灯。
且顾相宜先前笃定了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池映寒那点小心思,还能斗得过她?
然,在看到书房桌子下方的红毯被掀开,机关被打开。
跟随池映寒进入地窖后,一个硕大的地窖彻底闪了顾相宜的眼睛。
这地窖还有吃有喝的,还有蛐蛐和各色池映寒喜欢的玉石和小玩意儿,存粮俱齐,甚至还有一个石板床,石板床上的厚实被褥极其抗寒,丝毫不惧地窖的阴冷。
顾相宜彻底看呆了。
甚至在此刻,自认为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顾相宜,还是不得不叹自己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