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奇怪了。
若是在城内,夜风再吹也不至于烧得这么重,且池映寒平日身体结实,不太可能病成这样。
唯一的可能就是昨夜他睡得地方是在风口或极其阴冷,昨夜已经发病,今日又拖延一整日所致。
好在不至于出人命。
顾相宜赶忙同苏韵道:“婆母也无需担心,不是大病,不过是昨夜在哪儿吹着了,喝几服药就没事了。”
“可人毕竟是病了,明日后日还要考试,后面的两场,还考不考了?”
顾相宜沉默了。
虽说池映寒自己回来了,纵使有人想让他消失于考场,也未得逞。
可他病成这样,明日的作诗和后日的政策都是极其费脑子和精力的,这让他怎么再继续考试?
这问题,顾相宜属实犯难了。
苏韵同是犯难,顾相宜的那些顾虑,她都知晓。
“相宜,婆母知道,你和二郎辛辛苦苦准备那么久,费了那么大的周折,都是希望他能有个好名声,有个好前途。奈何我们家也不知是被什么冲了!只要我们动了入仕的念头,每个要参加科考的孩子都要遭难,你看看城里城外,谁家能频频出这种事儿啊……”
苏韵平日里管家,家中事宜她都能拿捏妥当,唯独儿子的事儿,她当真下不去狠手。
她狠了心将池映寒托付给顾相宜,原本二人备考也好生生的,谁知偏又出了这等意外……
顾相宜将自己的后半生都压在池映寒身上了,她耗尽的心血,不是让那些嫉妒眼红的人这般糟蹋的!
顾相宜神情沉重了一分,道:“婆母,相宜有一事,还想同婆母明说。”
“相宜你说。”
“许是相宜还年少,但在相宜看来,有些事应怨天,有些事不应。大郎当年科考路上被害一事,本就是一桩未查清的冤案,这口气池家不是就这么吞了,而是目前无力反击,有朝一日若能翻案,能还大郎在九泉之下一个安稳。”
苏韵一怔,只听顾相宜继续道:“如今二郎……您不是不知道他,他不会拿府试开玩笑,故意不回家或者临阵脱逃,定是人为陷害。害他的人八成是我娘家的四弟弟,这事儿说出去不光彩,我才一直压着没说。可二郎平日里如何对我的,我心里明镜着,这事儿我绝不会因为名声,让二郎受了委屈、寒了心!婆母,二郎这事您只管按您想的去查,不用顾及我的门面。”
苏韵不是不清楚,顾相宜娘家在婆家这边挑事,对顾相宜本人影响会有多大,她会有多难堪。
可她顾及她的想法和名声,池映寒这边,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