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起点了点头,道:“放心,我肯定叫你起来。”
她下了保证,池映寒这才踏踏实实的睡去。
殊不知,顾相宜是震惊了。
她本还犹豫明日的府试,究竟还能不能去。
人都病成这样了,强逼着他继续考试,她得落个什么名声?即便是不谈名声,她自己也于心不忍。
但她全然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竟是池映寒主动要去参加科考的。
他要继续考下去,才不管这劳什子病。
顾相宜坐在床边,许久未动。
她叹着,却迟迟散不尽心底那一抹难受。
看着渐渐睡熟的池映寒,她突然越发觉得感慨。
原来他什么都没经历过,甚至连一口苦汤药都没吃过。
他哪里知道,一口苦汤药,于她而言不过是寻常事罢了。
许是日后,于他也是寻常事。
昨日这事儿,也算是池映寒过于单纯。
顾相笙的道歉,他竟也能信,那人世间的歹毒,他更是半分都未尝过。
如此一来,凭她自己的那点力量,她护不住他。
顾相宜翻出自己那半边枕头,枕下那“顺其自然”四个字映入瞳眸。
无量天尊究竟是何意?
顺其自然,就池映寒这般个性,她应如何顺其自然?!
这一夜,顾相宜毫无睡意,时不时探探池映寒的额头。
他身体状况倒是还好,退热了也未再起。
直到次日清晨,还未等到卯时,苏韵便来问道:“二郎情况如何了?”
顾相宜答道:“还算稳定,退热了。”
苏韵猛地松了口气,又问:“那今日的府试……”
“二郎要去。”
苏韵一怔。
只听顾相宜继续道:“二郎说了,今日的第二场,他一定要考。”
苏韵被二郎的要求吓得心惊肉跳:“他要带病参考?这……这能行吗?!”
苏韵心道:二郎何时受过这个罪呀!
顾相宜却坚定的道:“这事儿我也想了一夜。二郎能有这个志气,那是好事,不论他究竟能不能考上,我们都必须支持他。”
这道理,苏韵不是不明白。
只是,他着实心疼二郎。
带即将卯时的时候,顾相宜将池映寒叫醒,醒来的时候,池映寒突然觉得自己这睡了一夜,醒后太阳穴竟隐隐作痛。
顾相宜坐在他身畔,紧张的道:“池二,你现在觉得怎样?”
“没事儿,去肯定是能去。”
顾相宜见他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