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顾相宜开始为元玉婉诊治的事儿,池天翔自也听了去。
他一直向顾相宜强调过,顾相宜在给元玉婉治脸的过程中,究竟想捞到什么。
结果便打听到——就因为元玉婉要治脸这事儿,安家后宅闹得鸡飞狗跳,甚至妻妾之间大打出手,惹得安瑾瑜好一阵子没能读进去书。
如同一场笑话一般,生生将池天翔和苏韵逗笑了。
苏韵甚至几度忍俊不禁,道:“这脸果真不是白治的,若是能换得安家郎君名落孙山,我们二郎高中,那可真是够让家里人快活一阵的。”
池天翔道:“我都没想到,相宜她想要的,竟是搅得安瑾瑜后宅不宁,干扰他读书的心绪。这么搅和了之后,想来那位小娘憋着一口气,恐是要在大娘子不在的两个月翻身呢!”
小娘子若是在家几度扰乱安瑾瑜的心神,安瑾瑜想名列前茅便只能是天方夜谭了。
这一计,让池天翔和苏韵心里着实畅快着。
苏韵道:“对了,相宜不是还同你要四个铺子吗?你到现在还没给她答复呢!”
池天翔虽未答复,心里一直斟酌着此事,道:“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相宜在商路上的想法,让我有些忌惮。所以一直也没给她准话。”
“忌惮?忌惮什么?”
“你没发现她刚过门没多久便走商路,并刻意展示她商路上的才学,起初看似是想让母亲留下她,但她再发展下去,便是想参与家中商事了。她终究是一个妇人,商事是家中男子的事,放权给她,我还没拿下主意。”
苏韵叹道:“可这孩子在家中所做哪件事不是为家里分忧,为二郎操心?你应她的铺子,总不能如此耗着她。”
“该给的我肯定会给,只是觉得有些低估了这孩子的谋略了。如今给元玉婉治脸一事,恐是也想逗我们一笑,方便我给她几个好档口。”
池天翔偏不放话,苏韵心都急了:“她有谋略且又顾家,这还不好?日后等我们老了,让她去管家而不是别院的妇人,我们还安心呢。”
池天翔一听,这倒也是,遂叹了口气道:“也罢,匀她几个好些的档口问题也不大,我这两天就将几处街口位置匀她,让她这几个月安排安排。”
苏韵催道:“那你到底还忌惮什么?”
“倒也算不上什么,只是同她处久了才发现,她那份事业心,可不像个妇人。”
池天翔说罢便笑了笑。
当晚,池天翔便将分堂档口的铺面写在信纸上,送到归雪阁去。
顾相宜等了些时日,这才得了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