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醒好不好?你别吓我……”
听闻舱内池映寒几乎抽噎的声音,舱外的沈潋心里清楚,这大抵是救不过来了。
他都快忘了,做了朝廷的暗卫后,他有多久没动过这种感情了。
仿佛久了,心都麻木了。
瞧着池映寒这般撕心裂肺的哭声,就仿佛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一样。
门外的沈潋不知觉的嘟囔一声:“曾几何时,老子何尝不是因失了妻儿这般绝望过?”
许是他过了这个劲儿了罢。
这时,一个手下前来报信,道:“回禀大人,二船三船已将海上尸首收集完毕,正准备运回。”
沈潋答道:“王广可寻到了?”
“回大人,寻到了。”
“如何死的?”
“胸部腹部多处刀伤,刀口极深,许是搏斗中被刺杀。”
“知道了,让二船三船将人运回吧。”
“是。”
沈潋眸光不由得凝重。
刺杀官员本就是重罪,更何况那王广是工部尚书独子,出了这事儿,可当真不好同他家里交代。
沈潋思索至此,又问:“四船五船搜到人了没有?”
“回大人,还在搜着,那帮人恐是跑了。”
“继续搜查!”
“是。”
惹了这么大的祸患,跑了还了得?
沈潋命令手下离去了之后,眼下能知道情况的,恐也只有池映寒这唯一的活口了。
但现在看池映寒的情绪,大抵是不会有心思同他说这些。
罢了,过几个时辰也不迟。
而这会儿,池映寒整个人已然筋疲力竭。
他再没了按压和渡气的力气,即便是坐在顾相宜身边都极为勉强。
从小到大,除了他哥的死,其他的没有一件事惹他哭过。
但眼看着顾相宜就这么安静的躺在他面前,无论如何努力都醒不过来,他当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小祖宗,我真的求你了……你醒醒……”
“我不是故意要来晚的,他们所有人都瞒着我,都不让我知道。不仅如此,你走后院里的丫鬟们都挨欺负了……”
“你醒醒吧,咱们还得回家呢!现在家里挺好的,张妈妈李妈妈都出去了,没人看着你喝药了,你也不用吐药埋药了。你一直耐心善待三燕她们,相信她们都是知事的,事实证明你说的对,关键时候还是她们几个在护我们整个院子,不让你挨欺负……还有宁儿那个傻子,虽说干啥啥不行,但她一直很惦记你……还有池映海,你不知道你对他那么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