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尽脑汁的讨夫君开心,才能讨到几个赏钱,给娘家交差,我哪有钱买这么个大件?疯了吧我?!”
顾相情哪里敢认这绸缎,但她心里却委屈的厉害——她可是怀着孕还伺候着郎君大半年,才得这么个奖赏,还没来得及穿就只能扔了。
沈潋一边做笔录,一边去调查了一下顾家,探子不多时带回了消息,告知顾家现在穷得确实如顾相情说得那般,今年又卖了几个铺子,生意做不下去了,家里彻底没了钱,还指望女儿养活他们呢。
但沈潋深知那绸缎就是从顾相情院里拿出来的,他问道:“我怎么能保证,这不是你讨好安瑾瑜,安瑾瑜送你的?”
“你回头问问我的丫鬟婆子们去,我的布料平日里都是她们打理,但谁见过这块绸缎?”
沈潋听罢,又审了顾相情的丫鬟和婆子,由于这块绸缎是昨夜安瑾瑜才送给她的,以至于丫鬟婆子都不认识这块布。
沈潋又问:“那么你夫君和其他三人关系怎样?”
顾相情听闻这个问题,脱口而出道:“那我可不知道了,我这腿瘸着,你们把我带来我也得坐轮椅,反正我这样的,你觉得我可能跟官盐挂上联系吗?”
“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家里又穷,又有人逼你,你走投无路,出此下策。”
听完这话,顾相情都笑了:“这逻辑可以啊!不过你要是非要觉得是我,那你得猜猜,我怎么有勇气杀这么多人的?”
顾相情本就是个贪小便宜的,平日里最大的志气便是将兄弟姐妹手中的东西都贪来,往日里一边欺负着顾相宜,一边又被顾相笙欺负着。
即便是出嫁后,最大的志向也不过是和元玉婉抢东西争宠,她这么点格局,她自己心里明镜得很。
她哪来的胆子杀那么多人啊?!
她这话,当真把沈潋给逗笑了。
沈潋遂吩咐属下,道:“给她带去别处,好生照顾着。毕竟这孕妇确实不适合待在牢里。”
顾相情听闻这话,可算松了口气。
待顾相情离去后,沈潋又来到牢房门口。
其余四人中,元玉婉是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安瑾瑜问着“情况如何了”,安夫人和安老夫人在牢里刚吵了一架,见沈潋来了,方才停下来。
沈潋见了这四人,张口便道:“刚才顾姨娘交代了,说那绸缎……”
沈潋话说一半,故意停下,再看四人的表情——肯定不是那元玉婉了,安瑾瑜也毫不紧张,倒是安夫人此刻炸了锅一般。
沈潋顿了顿后,方才落话:“那绸缎,家里也只有安公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