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了啊!我在京城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能怂成你这样的!”
池映寒险些被他气炸了。
他还需要等下次公然嘲讽吗?这不已经公然嘲讽他了吗?
“沈潋,你给我下来!你当街说这些几个意思?来,你下来,你不把话讲明白了不许走!”
沈潋又笑道:“成,临行前咱们找个地儿吃一顿去!”
这突发情况,惹得池映寒有些怂了——
“但我就是出来买点吃的,我媳妇还等我呢。”
沈潋见他这模样,生生被他惹出一副“皇上不急太监急”的表情。
“我方才的话都白说了?你怕你媳妇干啥呀!我瞧着你媳妇压根就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人,我此番离城,以后难以再来南阳了,你送我一程那是正经事,我不信你媳妇会因为这事儿责怪你。”
池映寒当然知道他媳妇不是个胡搅蛮缠的。
只是他这也太对不起王春燕了!
可是他若不同沈潋吃酒,便不可能知道这案子最终到底是怎么审的。
罢了,只能先同沈潋去酒楼了,回头他定要好好款待王春燕,将这次的过失补上。
……
与此同时,祠堂。
王春燕等了池映寒有一柱香的时间了。
不管是上茅房还是买吃的,这也够他回来的吧?
这怎么迟迟不见人?
不过王春燕倒也不是不知道二哥哥的秉性,他小时候就干过几次这般不靠谱的事儿——只要有人给他顶包,他能溜出去许久。
甚至还有一次让杜仲在家冒充他,他跑去陪一群浪荡兄弟争花魁的。
想来她能在这儿帮他看着二嫂嫂,他是要去放松一阵子的。
但池映寒不知道的是——
王春燕从小到大就不是个能纹丝不动在那儿一坐就坐大半天的人。
更何况还是这么一直跪着。
久了王春燕那里坐的住啊,她都佩服池映寒是怎么保持这个姿势一整日的。
王春燕心想着,便越发安生不住了。
她环顾四周片刻之后,发现一件令她相当诧异的事儿——这祠堂里这么多蒲团呢,随便给二嫂嫂垫上两个不就完事了吗?怎么非要她亲自跪着?
王春燕若是真能坐住也就罢了,问题她也是个好动的,再一动不动的跪下去,她当真觉得度日如年。
王春燕想着,便想扯过旁边的两个蒲团来将自己替了。
但她手又不够长,实在是够不着蒲团。
王春燕这哪还能不动一下了?她赶忙稍微起了身,想爬去拿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