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媳了,许是这半个月在祠堂养伤,让她日夜对着老祖宗们的牌位,清醒的认识到这些老祖宗们都姓池,她现在是池家的媳妇!
老夫人心里叹着,道:“你知晓什么了?”
“老夫人气孙媳不哭主坟。”
听闻这话,老夫人突然笑了一声:“可真不容易,亏你还知道什么叫主坟,什么叫乱坟岗子。你能明白这些,也算这半个月没白罚你。”
顾相宜稍稍点头示意,未曾多言。
老夫人对她的这般态度甚是满意。
果然是当一个人认知到原来自己在老夫人面前无论做得多好,也是任她想捏死便捏死的蚂蚁的时候,人便学得乖顺了。
老夫人也从来都是这般驯这府上的妇人的。
老夫人见顾相宜恭顺的在原地站着,比往日乖巧太多,方才顺心的将话茬引出:“其实这主坟和乱坟岗子皆是要哭的。但终究有个主次,你是错在主次颠倒,但忙碌旁的事儿并不是你的错。”
顾相宜遂行礼道:“孙媳受教。”
老夫人点了点头,道:“你能明白就好。我今儿叫你来,也是你公公前些日子同我说,这苍桥街近来出了些恶意竞争之势,来者探不清何方神圣,整个苍桥街一带,不论是池记的铺面还是别家的铺面,业绩皆是大跌,你公公前几日寻思着想让你去看一眼情况,那一带人流旺着,舍了怪可惜的。若是行得通,这苍桥街一带的铺面便交由你协理,实在不行,那些个扶不起的铺面,舍给四房给他们,让他们过活,也是份情意。”
顾相宜心道:可真是难得公公还惦记着她,惦记着也没见公公有什么表示,待她出来第一件事便是给她一摞子单据。
顾相宜接过单据,看了看上面的铺面,这是一整条产业链,若是她能协理,做了一整街铺面的东家,于她而言倒也是个机会。
实则在险些被打死那晚,她当真心灰意冷了。
但她总不能意气用事,让这百年基业溃于蚁穴。
若她不想办法,这一趟街的铺面便会拿给四房做礼,纵使翻不起风浪,也够这帮人吃喝过活,那这帮蛀虫,便更是赶不走了。
她之前所有的心血,终将功亏一篑。
哭是哭过了,但路却还得走下去。
顾相宜看过单据之后,回道:“那孙媳回头去看看这条街的市场商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还能挽回局面,孙媳定不竭余力。”
……
顾相宜带着单据离开的时候,恰巧四房的仆从路过,见顾相宜将单据收好,顿时也知晓了老夫人找她定不是让她认错这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