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法并不生疏,也是一副有想法的样儿,可她画那么多花骨朵是几个意思?”
三房夫人同那父女俩的关注点却全然不同,池天景和池映雪没见过那女子,但三房夫人却是回过老家的。
这女子……
怎么看着那么像大房家的二郎媳妇?!
可她又觉得不对,二郎媳妇那小门小户还没了亲娘的人,嫁到池家都是高攀了,怎么可能跑到皇宫大殿来?
但若说看错人的话,这女子长得和二郎媳妇未免太像了吧……
但三房夫人也不好意思问人家这些事儿,遂也没贸然开口。
就这么看着三刻钟马上就到了,而顾相宜却在纸上画着各式各样的花骨朵。
满纸花骨朵,简直毫无观赏性可言。
有些宾客甚至推断这分明就是瞎画,拿一堆花骨朵占满一张纸便交差!
终于,就在宾客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太监高喝一声:“时间到!”
太监落话的一刻,顾相宜也刚好将笔放下。
只听太监又道:“展示作品!”
话毕,顾相宜和李元清便同时将画作面向李渊平及宴上众宾客。
但这两幅画对比实在太过明显——李元清的画风大气,牡丹花得大而傲然,个个如同天骄一般,绽放得灿烂又不失雍容华贵,似乎象征着国威,但细看之下,每一片花瓣都画得精细,栩栩如生。
李渊平不禁叹道:“安阳,你这画功又长进了不少啊。”
李元清笑了笑道:“这还算普通的,一刻钟便画出的速成图,只能说是随手画画。”
李渊平叹道:“你这随手画画的作品,便已价值连城了。”
“父皇过奖了。”
李渊平抚了抚怀中皇长孙的小脑袋,那小皇长孙眸光也落在这两幅画上。
但李渊平看完李元清这幅画,目光再移向顾相宜这幅画时,两幅画摆在一起,这一对比,顾相宜那幅画实在是惨不忍睹……
但这毕竟是在大宴之上,李渊平还是委婉的道:“你这幅画是怎么回事?”
顾相宜坦然的回道:“皇上和在座各位所看到的意思,便是小女想要呈现的。”
李渊平不禁有些疑惑:“你想表达什么?”
顾相宜不慌不忙的道:“表达它们的平庸和不起眼,表达它们平凡的模样,似乎根本没有资格同日月争辉。”
众宾客纷纷惊了。
他们还从未见过有公然想表达这个的!
李渊平听着顾相宜的话,似乎别有他意,追问道:“然后呢?”
只听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