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五郎您这还挺忙的,自打做了知府之后,竟连年夜饭都吃不上一口了。”
一旁又有一宾客道:“正所谓忠孝难两全,五郎这是今非昔比了啊。”
这句话可折了元知府在长辈面前的颜面,元知府忙同那家丁道:“告诉她,今晚不见!有什么事过了元宵节再说!”
家丁听后不由得嘴角抽搐,道:“老爷,那池二媳妇料定你会同她这么说,她说……您若是不见她,她就在门外摆琴,弹一首《诗经·邶风·绿衣》给你们添添热闹。老爷,那个什么绿衣,那是啥呀?”
家丁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说道,谁料元知府听罢,险些一口酒喷出来。
而一旁的宾客,能听懂的也有发愣,不由得问道:“五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知府此刻脑瓜仁子更疼了,直呼:“混账!泼皮!胡搅蛮缠!这叫什么?这叫近墨者黑!原本好端端的一个娘子,嫁了池二之后也学会耍浑了!”
元知府实在是拿这小泼皮没办法,找了台阶之后便下了酒席,出去见顾相宜。
而此刻,顾相宜和池映海正在大门口侯着,池映海在见到远处有人走来之后,惊喜的道:“二嫂嫂,果真来人了!”
顾相宜见元知府终于肯出来了,忙喊道:“元知府!”
元知府此刻仍是一副闷气的模样,在来到大门口,见了顾相宜之后,开口便道:“嘿你个小混账羔子,当真是跟池二学坏了!本官平日里待你不薄啊,你竟想大过年的在我府外弹奏丧乐!若不是念在平日里同你有些交情,就冲这点,本官便差人打你二十大板!”
顾相宜当然知道元知府会动气,但她若不闹出点事,元知府根本不可能下酒席见她。
顾相宜赶忙圆话道:“我也就说说罢了,你看我连琴都没带,怎么可能在您府外真搞这么一出?!”
元知府也明镜着,顾相宜还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但他也是不得不服气——她这么一说,惊得他真跑出来看一眼到底什么情况!
元知府见实则无事,便道:“既也将本官引出来了,那有什么事你便说罢。本官倒也想听听,什么事儿引得你如此大动干戈。”
听闻他问,顾相宜这才开口道:“元知府,我今日来确实有要事。方才有一家三口来我这儿求诊,结果我诊出他们的病,类似麻风,是遭瘟了。”
元知府听罢,瞬间吓了一跳:“遭瘟了?!”
“嗯,虽说现在已经隔离了,但他们昨日发的病,发病后先是在村里问了一圈,最后到了村医那里没得到救治,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