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捂着嘴便急忙朝着茅房奔去。
上一秒还能好好的睡觉,下一秒就在茅房吐得昏天暗地,整个人都吐精神的感觉实在是让顾相宜一言难尽。
顾相宜一个人蹲在茅房擦冷汗的时候,竟忍不住开始想池映寒了。
说来也是奇怪,其实跟池映寒在一起的日子里,她纵是受了苦,没一会儿也就忘了。
现下她却觉得这日子仿佛变得漫长了起来,也不知这些反应她还得熬到几时……
就在顾相宜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时,茅房外面传来了池映海的声音:“二嫂嫂,你好些了吗?”
顾相宜听闻池映海的声音后,连忙扶着墙起了身,回道:“我没事了,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香芸可以解除隔离了吗?她都被关了好些天了,但是没有发病症状啊。”
说到香芸,顾相宜不由得警惕起来。
毕竟这孩子是所有进入隔离间的人中,唯一一个没有症状的,就连那两个抬人的汉子都染上了,这孩子能存活下来的事,顾相宜不敢贸然将其断定为奇迹。
“海儿,你回去告诉香芸,香芸还得再观察些日子。”
“为什么?香芸她说她很想出来帮忙的!”
“可是有人能确定此病的发病周期吗?万一她属于晚发病的情况,贸然将她放出来,恐是连我们也染上了!”
“这……”
池映海竟是无言以对。
但凡同患者有过接触的人,他们都必须谨慎对待。
“海儿,你好好同香芸说说吧,这事真不是我苛待她,而是眼前的一切,皆是未知,一切都要谨慎对待。”
池映海点了点头,回道:“我知道了!”
池映海说着便朝着隔离间走去了,而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如玉堂门前。
前堂的王莽见状,上前问道:“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元府的,元知府有令,请顾郎中同我们走一趟。”
后院的顾相宜也听到了大门口咋咋呼呼的声音,不过她也习惯了,这些日子也没少往元府折腾,多一趟少一趟都无所谓了。
故而也不需王莽通禀,顾相宜直接就回道:“让他们等会儿,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说罢,顾相宜赶忙去漱了口,让宁儿简单帮她收拾一番。
元知府也不管她什么情况、大早上吃没吃饭,纵是这么会儿工夫,外面的车夫还催了两三次。
顾相宜只得随手揣了两个糕点,在车上吃。
怕是池映寒都料想不到——他前脚刚走,他媳妇就会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