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用这些办法止瘟,到头来也是折了几万人。换句话说,最后还是毁了一座城池,同火烧全城无异。”
沈潋却是三人中最为平静的一方,只在一旁听顾相宜和元知府说了几句,便找出了问题所在。
只听沈潋开口道:“我一直有一个困惑,始终不得解——那便是顾娘子为何对这病症如此了解?按说这病症极其罕见,甚至行医几十年的老郎中都不曾见过。不然也不至于多数郎中不敢贸然站出来对抗这瘟灾。”
顾相宜回道:“这有什么困惑的?假设我近来记载的瘟灾情况,被载入哪本医书中,几百年后的郎中见了,自是知晓几百年前生过一场同样症状的瘟灾。而我也只是在医书中见过类似的记载。”
沈潋眯起双眸,郑重的道:“敢问是哪本医书?”
这问题可谓是直击要害。
那自是顾相宜前世所得的秘传,若不是那秘传,顾相宜小小年纪,能力不可能超越那些积累了半生经验的老郎中。
但这个问题,顾相宜自也不会回他,只道:“我读过的医书太多,一时记不得是哪本了。”
但沈潋却坚持道:“顾娘子,你再好好想想。能记载此症的,不可能是凡书。”
“沈大人这便有些言重了,倘若现下我按照当今瘟情写一本书,百年之后也不是凡书?无非是被一些愿意收集书的人随意翻上一眼罢了。巧的是今时碰上瘟灾,那书中的内容便用上了,但那书上给的解法,无非是埋人火烧,以一座城池的毁灭而告终。记不记得起来都一样。”
那么——
那本书预示的未来,便是继续这么搜查并火烧下去。
且接触过了才知道,那病只是部分症状像麻风而已,古往今来对麻风病的控制,官府已然了如指掌,也不至于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三方相视而沉默。
其中神色最为凝重的却是沈潋,只闻沈潋道:“我们不能停在这里而坐以待毙,必须找到突破口,必须有进展!”
听闻他的话,顾相宜却是想起来:“说到进展,我们的加急信件,朝廷究竟收到了没有?倘若说正月十五之前无人处理,但现下都什么时候了,一座城的人都要死尽了,朝廷还不知情?!”
元知府听不得这话,若是再这么发展下去,他怕他的下场都不止是贬官了,元知府心想着,怒拍桌案,道:“本官明日便再发一封加急信过去,请朝廷出力赈灾!”
沈潋却是疑惑:“可你都派去三封了,怎么皆无回应?南阳城现在陷于水火,朝廷总不可能视而不见吧?”
沈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