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个天策卫小头目的?您老人家能不能清醒些?现在怎么中邪了似的,全程听他指挥了?!”
顾相宜打一开始便佩服沈潋的口才和办事能力。
这人实在是太狠了,狠到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绕进去,甚至心甘情愿服从于他、为他效力。
沈潋来南阳城这一趟,对顾相宜的态度也是极好的,若不是顾相宜清醒的认识到沈潋根本不是正儿八经朝廷派遣的人,反是阻拦朝廷赈灾的人,她怕是也会中了沈潋的邪,以至于沈潋说什么就去做什么,别人怎么叫都叫不醒。
现下果真如此,直到顾相宜将话说尽,元知府依旧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顾娘子,你还是别为难我了,现在我也是难做人啊。要不,这事你现在就同沈潋说说去吧,看他是怎么个想法?如果他也觉得如此,那咱们便再谈谈……”
最后,他还是坚持服从沈潋的安排。
他话说到此处,顾相宜真心觉得疲了。
顾相宜遂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沈潋是允应了你什么,还是你们之间还有其他的事,我只记得你也允过我,你说以后关于这场瘟灾的事宜,你都会耐心听我的建议,同我详谈。这是当初你不听我劝导致瘟灾爆发时,你自己承诺过的。”
说到此处的时候,元知府也面露难色。
但最终,元知府还是摆了摆手,道:“你去十三卫所那边问问罢,这事我先考虑着,你先去问问沈潋是怎么个想法。”
元知府似是想躲开了。
而顾相宜就这么望着似乎比她还郁痛的元知府,也未再多说什么。
仿佛说什么都没用了。
那只能算是顾相宜口才没有沈潋厉害,情商也没沈潋高,最终喊破嗓子也喊不动元知府。
服了,她是彻底服了。
还有那沈潋,也是让顾相宜一言难尽——难道他想不到上次瘟疫爆发是在八月份?怎么能唆使元知府下这种通文?!
顾相宜说不动元知府,只得去十三卫所临时办差的地方找沈潋。
但下了车之后,门口的守卫却同顾相宜道:“不好意思,沈大人他这会儿不在里面。”
顾相宜急问:“他去哪儿了?”
守卫回道:“他说酒楼刚恢复营业,他也几个月没吃酒了,便和几位队长吃酒去了。”
可真有意思,竟连沈潋也到人流密集的地方吃酒去了?
“他去哪家酒楼吃酒了?”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知道,不过按他的性子,至少得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