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你能安心科考,眼下的殿试是最后一道关卡,她不会希望你因为她将机会断送的。我也不会惹事,在这个节骨眼扰乱你的心绪。”
瞧着这架势,池映海仿佛比池映寒更懂得人情世故。
但这也只是在旁人看来罢了,对池映寒来说,被这般赋予期望,甚至连自己至亲之人关乎的生死的大事都这般压着,这会让他感觉透不过气来。
并且,这对他来说太过残忍。
池映寒遂再一次郑重的同池映海道:“你放心,殿试的事我已经答应下来了,今夜肯定会启程,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能陪在她身边。我是她官人,但她却事事瞒我……旁的事我都可以假装不知道,可唯独这件,我只是想知道自家娘子的情况而已,这都不行吗?!”
池映寒的语气带着一丝恳求。
他是在求池映海告诉自己实话。
他想知道……
相宜现在情况究竟怎么样?
池映海平日里极少关心除二嫂嫂之外的人的情况。
唯独这一次,他竟被池映寒说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但池映海还是同他把话说在前面:“那你得先答应我,你今夜必须离开京城,进京参加殿试。”
“我答应你!我今晚肯定会走!你快告诉我,相宜她到底怎么了?”
既决定告诉池映寒,池映海遂也如实的道:“说心里话,这事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既然你偏要问,那我便悄悄告诉你罢。”
池映海说着,便深深叹了口气。
“其实,我一开始是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改主意想要这个孩子。我记得她头脑清醒的时候,明知道自己是很难要孩子的,可能是后来她突然决定要孩子了,所以你们这些人全都忘了曾经她明确告诉过你们的这些情况。而这些情况她都是自己受着,一样都没减轻。”
池映寒记得顾相宜同他说过一些情况,赶忙追问道:“那她到底有什么情况?!”
池映海严厉的道:“情况太多了,首先气血不足的事儿你应该是知道的,这点我也是全程盯着,而且她本身就虚得厉害,所以你不知道,那段时间被沈潋如此折腾,简直就是在要她的命。但是这些她都挺过来了,她受了多少苦,她都没说。”
“并且我是第一个知道她怀孩子的,当时我第一反应并不是惊喜,而是害怕,因为我知道这面临着什么。可是她突然告诉我,她想要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想要这孩子平安出生。我当时真的是懵的,她可能把自己的病症都忘了,甚至……这些也就罢了,关键是她骨架很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