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这儿了——你不可能活着抵达京城!”
沈潋那番话,如同诅咒一般,池映寒只当他是在无能狂吠。
眼下的状书和证物,池映寒皆准备妥当了。
那么现下,他们即刻启程进京才是当务之急!
池映寒坐在茶馆的这么会工夫里,眼眸一直打量着四周。
此刻的茶馆四周仍旧空无一人。
但池映寒尚且警惕着,遂道:“既如此,咱们便莫在此地多留了,上车启程!”
说罢,池映寒便上了马车,同王莽的马车一并前行。
待马车启程之后,王莽问道:“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去找沈潋的队伍。沈潋这个正主没能进京,那么天策卫四处的队伍肯定也不能进京,定然是停在哪里了。现在咱们便去找他们!”
池映寒心里明镜着——那队伍里还有人证陈香芸,她才是对整个瘟灾情况最为了解的人,同样也是顾相宜当时选定的底牌。
这个小孩,万万不能落在沈潋的手里!
思及此,池映寒的马车便加速了,加速的同时,池映寒吩咐王莽去逼问沈潋车队的下落。
沈潋现下倒是一副“左右都是死,老子便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对于王莽的逼问,他反倒是笑道:“反正我也活不了几个时辰了,告诉你们这事儿,对我来说有好处吗?”
王莽冷声道:“你若是不说,我会叫你生不如死!”
沈潋听罢,更是笑了:“那你来啊!开膛破肚也玩过了,蛊虫也下过了,还想怎么让我生不如死?拆胳膊还是断腿?或者下点什么药?你们随意!”
王莽怒瞪着沈潋,斥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哦?骂人吗?逆随便骂!这是最不疼不痒的一招!”
王莽打实被这沈潋气得不轻。
但这也是事实——
像池二这种人软肋太多,随便拿他母亲、妻女都能威胁到他。
顾相宜也在南阳城遭遇瘟灾的时候下不了狠心,为救全城百姓而受沈潋差遣。
可偏偏沈潋无亲无故、无情无义,让人拿不到一丝的把柄!
眼下,反倒是沈潋占了上风,笑道:“怎么?这就没辙了?嗐!所以我才说,你们还不如回去请教一下顾相宜,跟她玩,好歹能给老子点惊喜!跟你们玩,真是半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拿把刀杀了我呢!我现在可是一心求死啊!”
王莽:“……”
疯了!这个人根本就是疯了!
“不如这样吧?给我点好处,或许我就告诉你们车队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