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他深知陛下是根本不需要听池映寒阐述的?毕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这其中又是怎么回事?陛下心里明镜着。
程公公心想着?遂来到李渊平身旁,低声同李渊平道:“陛下,奴才有件事需要及时禀报……”
李渊平回道:“同此案有关系吗?”
“有些关系。”
“那便说罢。”
程公公得了李渊平的允应,这才敢开口道:“启禀陛下,这池映寒其实也是本次殿试的考生。方才同与他交接的马公公确认了一下?此子当夜本以出城赴考,但半路上有人告知他,说他娘子难产,让他赶紧回去。他当即调头回去,这才将今年的殿试弃权了。”
李渊平听罢,点了点头?低声道:“朕知道了。”
而这时,池映寒的阐述也结束了。
池映寒的这次阐述,李渊平只是大致听了一遍?仿佛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待池映寒说完,李渊平方才开口问道:“说完了?”
“草民说完了。”
李渊平道:“这冤情也没说全啊。”
池映寒一愣。
他将来龙去脉都讲述清楚了啊!
怎么会没说全呢?!
池映寒正疑惑着,便听李渊平道:“你自己的冤情呢?这件事牵连到的不止是你家人,你三年一次的殿试都被这贼人给耽搁了,你说说,你怎么将你自己忘了?!”
池映寒抿了抿嘴。
他确实觉得自己这殿试若是不能改期,那大不了三年后再来,比起他娘子收到的伤害,这算个什么?!
但他瞧着李渊平的眸光逐渐有了变化,这会儿他也开始惶恐了,不知官家心里是怎么想的,只得赶忙承认道:“回禀陛下,草民确实是今年应来参加殿试的考生。”
李渊平摆了摆手,道:“那还自称‘草民’做什么?朕瞧着他们都是‘小生’、‘小生’的自称呢!”
池映寒瞳眸瞠大。
官家这是何意?
难不成是恢复他的考生身份了?!
这……这是真的假的?
池映寒整个人都不敢相信,官家这么通情达理的吗?!
但池映寒依旧不敢多言,只听着李渊平继续问道:“方才你说,这瘟灾是你娘子千里寻觅解法,奔波劳累数日,方才找到了止瘟的法子。我大庆多年来瘟灾不断,迟迟寻不到解法,当年朕曾出言——誓要在大庆疆土上寻得止瘟之法,若有神医降世,朕定以重赏请其出山。而据你所言,若你能拿出止瘟之法,证明此法是你娘子所出,那朕定会兑现当年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