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倘若你能读通,便也不会问我这个问题了。”
池映寒被噎得不轻,但他却也只得应了。
到了夜里,他再度读起书来。
可他心里明镜着——无论如何通读此书,他都不可能忘了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家的事实。
他怎可能不想家呢?
自打百日宴没有赴约后,他又消失了大半个月,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在顾相宜和小允安的世界里消失了。
殊不知,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顾相宜并没有时间去思念池映寒,第一个月的业绩交差之后,还有第二个月的业绩需要交给官家。
并且,在京城生意火爆,也是有代价的——她这药堂刚开两个月,便有其他药堂过来叫嚣。
这些药堂并不缺客人和生意,他们只是在他们的理论里,发现顾相宜的药堂存在一个他们无法接受的问题——他们认为如玉堂这是挂羊头卖狗肉,说是中药药堂,实际上这些中药多数都是摆在前堂售卖的罢了,给客人诊病用的却并非中药,而是他们整个大庆都未曾见过的东西,譬如一些针管和一些不知名的器材。
对于这种言论,顾相宜给出的回应则是:“这是天子脚下,是非对错,由官家定夺。官家尚未发话,岂有你们叫嚣的道理?”
此话落下之后,倒是没人敢到顾相宜这里理论了,但还是有许多同行只能接受刀术,接受不了她挂羊头卖狗肉在施刀同时给患者配用不知名的药材这个事实。
这种情况给顾相宜添了不少麻烦,使得她对药术的配置更加谨慎。
如玉堂开张两个月后,她带着第二个月的业绩再度来到皇宫。
和上次一样,账册被太监带入大殿,她则在殿外等候。
这一次,李渊平在翻看账册的时候,听闻老太监汇报道:“陛下,老奴听闻她这药堂,近日在京城闹出争议来了。”
“什么争议?”
“听说是挂羊头卖狗肉,说是中医的药堂,实际上给病患用西洋的药。老奴也觉得这有些不伦不类的,惹来流言蜚语也不奇怪。”
李渊平又问:“医死过人吗?”
“这倒没有。”老太监被李渊平这么一问,突然感慨道,“诶?说来也真是怪了!从南阳到京城,老奴从未打听过如玉堂有医死过人的事儿,好像是治一个便好一个,这岂不是真成了华佗再世了?”
李渊平闻言,嗤笑一声:“这世上就没有华佗再世这种东西。即便是有,也是招摇撞骗的。”
“那她这种情况是……”
“她这诊法既然有些古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