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花一亿两白银保她回来?”
“不……不要……”
“她死在大庆,怪不到任何人,只怪你贱命一条,还妄想诞下龙子,结果还不是生了这么个贱-种!若真要怪,就让她怪你吧!”
“不!!!”
……
实则,阿依慕谁也不会去怪的,在嘴角溢出鲜血后,她只感觉到池映寒慌张的接住了她,将她抱了出去,并失声的喊着太医。
只有她心里清楚——她的时间到了。
在离开北魏宫殿的前一日,她便被父王逼着服下一种她自己都叫不上名字的毒药,此毒药不会立刻致人死亡,而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后才会发作,具体是哪一天,她不记得了。
但她猜想,肯定不会是她离开大庆国土之后。
她依稀记得在离开北魏的时候,父王亲口送她的嘱托——要她务必死在大庆!
她无法形容在听到父王这句嘱托的时候,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震惊?惶恐?还是绝望?
她不知道。
直到现在,她也不知该如何形容。
她只记得,在抵京的路上,她一直在哭,哭到不停的咳嗽,开始呕吐,侍卫们都以为是她犯了旧疾。
这世上的每个人都盼着太阳升起,盼着新的一天开始,盼着如何开始新的人生。
而她则是不同,她每天都想着自己应该在何处结束,在何时结束,应该如何结束。
她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存在。
北魏送她过来赴死,而大庆则一直保她安全,生怕她掉一根汗毛。
大庆的皇帝喜欢她吗?
并没有。
她很清楚,北魏已经把她丢出去了,大庆又不想留,她一直在二国之间被踢来踢去。
甚至,为了让她早日死在大庆后宫里,父王给她下的毒很别致,每到夜里都会腹痛,痛如刀绞,但太医根本查不出来,因为那和常见的腹痛没有任何区别,也不会造成任何后果,一句“老毛病”就能搪塞过去。
所以,这就是她的人生。
荒谬而可笑。
甚至,连个牲口都不如。
想要结束,就只有尽快想办法自我了断。
于是,她余下的人生,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悲。
她每天都在想怎么能尽快的寻死。
但这宫里的人,每一个都把她照看得很好,没有人会给她自尽的机会。
直到那一天,她缠上了顾相宜。
她决心死在顾相宜的诊台上,并毁了大庆所寻的诊术。
如此一来,她不仅能解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