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真是气到几乎窒息,但既然暴露了方位,他便顺势从城墙后方露出了脸。
池映寒此刻正拉弓准备射第二箭,便见城墙后面走出来一个人。
仔细一看,此人正是安瑾瑜!
安瑾瑜为了化解方才那一箭的尴尬,遂同池映寒道:“只用了三个数便将对手解决了,还算符合太子的要求的。”
池映寒抬头忙问:“什么意思?”
安瑾瑜回道:“方才这一切,都是太子的意思,若你能够解决这些喽啰,便由我带你面见太子。”
池映寒:“……”
若说方才那三个执意撵他离开的人是李元风派来的,倒也符合逻辑。
但最后斜上方的那一箭,分明是要杀他!
他有种直觉——那一箭,绝不是李元风的意思!
只不过,直觉归直觉,在没有证据的时候,同安瑾瑜对撕,很容易被他倒打一耙。
池映寒遂问:“刚刚从上面下来那一箭,是你射的吧?”
安瑾瑜身后跟着一众士兵,他总不能睁眼说瞎话,遂一本正经的道:“我说过,这都是太子的意思。”
池映寒瞧他这淡定的模样,并未急着同他争辩,而是笑道:“我原以为军师就是在太子身边帮忙部署策划的,比外出打仗的要安全许多。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啊!刚刚我那箭是不是差点射到你了?诶!这刀剑无眼的,我也不知道来者是敌是友,若是把军师误杀了,那你死的还挺冤枉的是不是?”
安瑾瑜闻言,气得银牙不住的打磨着。
方才那一箭,险些射中了他,并且让身后的小兵都看了去,这本就是他的耻辱。
这厮竟还在这上面反复撒盐!
真是要气死他了!
但安瑾瑜还是压住了这份怒火,平和的道:“你话怎么这么多!”
池映寒反问:“这叫话多吗?”
安瑾瑜斥道:“你既是太子身边的人,便应做到守口如瓶,不该如此话痨!”
池映寒见他有些急了,遂又笑道:“我本来就是个话痨,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番言论,很难不让我怀疑你是在质疑太子的品味!”
“你!……”
他和以前一样,不仅话痨,而且说出来的话十分欠揍。
但他和以前不一样的是,他现在说的话纵是能将人气死,对方也没法回怼他。
安瑾瑜赶忙不停的深呼吸着,心里默念:不能气,不能气,他堂堂军师,岂能让一个无赖气死在此地?
想气到他?休想!
安瑾瑜遂道:“你在原地站好,我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