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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海棠的记录簿里见过腾骁侯府的地图,并且迅速记在了脑子里。
按说他不会走岔路。
倘若真走岔了路,被人逮着了直接就能说是“新来的去厨房迷路了”。
不过,池映寒的记忆力还算靠谱,不多时便来到了机要的位置,那些不准靠近的院落都有人把守,并且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锁。
池映寒只瞄了一眼,大致记下方位,便离开了。
当晚,在厨房附近指定的位置吃完饭后,池映寒便跟着侍女们准时回了院落,海棠此刻正做着巡街记录。
她这认真对待自己工作的态度,让池映寒再度想起了顾相宜。
不过,在看了她一眼后,池映寒便回到客房去了。
他在等海棠入睡,在等整个院落彻底安静下来。
在此之前,他只能以睡觉的方式打发时间,所以在海棠眼里,他这个人不是一般的慵懒,能在吃、睡之外干点杂活,她都得夸他有长进了。
直到海棠熄灯睡去后,池映寒又等了一会儿,在断定她彻底入睡后,他方才坐了起来,不敢在窗前点灯,只能在床前点着没有灯罩的蜡烛,用见水显墨的笔写信。
随后,小心翼翼的来到后院没人的地方,招来了他的隼。
每次做这件事的时候,他都是提心吊胆的。
直到将隼放飞后,他也无法安心。
他总是害怕海棠会察觉到什么,所以白日里他拼命的去模仿过去自己的模样。
吃、睡、贪玩、干点什么都要讨价还价……
但可笑的是——为什么要扮演过去的自己呢?因为那种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自己,他已经找不回来了。
他感觉自己的命就如同悬在刀尖上,脖颈处总有一种凉意。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要冒多大的风险。
如果这次他真的死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顾相宜真相——他想说单干的风险实在是太高了,撤退是不能够了,一旦出现任何意外,连搭救自己的同伙都没有。
他再一次同李元风强调了这件事。
在此之前,他得豁出全部,自己保住自己这条命。
……
当夜,池映寒的隼便将消息带给了李元风。
李元风在看到他的信后,心绪不禁有些复杂。
一旁的安瑾瑜好信的问道:“他在信中说了什么?”
“他说,他准备三日后行动,让我们做好准备,一旦成功,让我们立刻突围。”
“怎么这么急?他不是刚在北魏找好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