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都不相信他是庆贼。
他现在连求生意志都快没有了,如果他真是贼人,现在不是应该计划着如何远走高飞吗?
但现在这厮连吃饭都需海棠强灌。
海棠不知该怎么劝他,才能让他起来吃东西,海棠遂道:“你到底怎么了啊?到底有什么情况,你倒是跟我说啊!我能帮你的!”
池映寒打实不知该如何形容她,事到如今,她对他的关心,反倒让他有些内疚。
他没有对不起国家大义,但他却对不起这个姑娘。
但现在他却不得不将这种关系持续下去。
池映寒抬眼,同海棠道:“除非你让我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到底是让我到这里暂时休养,等我伤好些了再拎回去提审?还是真的将我们放了?后者我不信,但如果是前者,那真的太没意思了。这样翻来覆去的折磨,还不如一刀把我杀了来得痛快。”
“那好,我去帮你问问看,但前提是你得把饭吃了,你不吃饭,怎么撑到我们被释放的那一天?”
说起这个,池映寒就觉得更可笑了。
腾骁侯府能有今日,还不都是他干的好事?
他帮李元风把事办了,李元风拒绝捞他出来,所以现在他现在根本跑不了,只能跟腾骁侯府同生死、共存亡。
真是想想都觉得荒谬。
他经常不由自主的问自己是否后悔做这个决定,但他却后悔不起来,也完全不憎恨李元风。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帮庆军开路,就好像是他分内的职责一样。
在池映寒想着这些乱事的时候,海棠已经将粥递过来了。
海棠问道:“是自己吃,还是我喂你吃?”
池映寒听闻这话,突然想笑。
“你若是喂我的话,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咱俩谁是主子?谁是仆从?”
“但现在你不是跟我闹绝食吗?不然你以为我想喂你?”
海棠打实感到无语。
然,下一刻,池映寒便起身了。
他起身后,便接过海棠手中的饭碗道:“还是我自己来吧,毕竟我还没到无法进食的地步。”
实则,他更加接受不了的是旁的女人喂他。
特别是海棠。
如果可以,他希望海棠对他的好,到此为止。
她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况且,她所做的一切,他也承受不起。
但说来可笑,只要他在北魏境内一天,只要他还想活下去,他就不得不受海棠的庇佑。
只有跟着她混,他才有活命的可能。
如果这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