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尾终是冷的。
“难道是为了他？”柏雪祀轻轻撇一眼闻墨熙，神色不动，语气清淡。
“他不会有我好，你们不合适。”
闻墨熙轻呵，“你说话果然讨厌，小素姬一直都和我在一起，也没看哪里不合适，反倒是你……”
闻墨熙上下打量了一番男人，“有什么资格。”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肯承让，空气凝结了片刻终是被打破。
“师傅！”虚弱的女声自身后递近。
柏雪祀淡声道：“你不是我徒弟，你修为皆废如今只是个凡人。”
嘴上说着话却是连身子也没有回。
赵水灵推开搀扶自己不敢前行的尹俊朗，她颤颤巍巍的直起身子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那么的冷漠，一丝柔情也不肯给予她。
“我做错了什么？师傅你要这么对待我！我哪里不如素姬！我练剑比她努力，辟谷比她更积极，为什么！”
赵水灵嘶声力竭，她根本不敢想自己最崇拜最爱的男人竟然亲手把她的修为打散，明明之前还鼓励她闯境遇。
“身为师姐，你还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
柏雪祀不想在多言，他越过身前的闻墨熙准确的握住素姬的手就往山上走。
赵水灵看着倍受师傅关爱的少女，还有刚才那些让她妒火中烧的话，她看着男人背影离她越来越远不由得颤了颤唇：
“就算你护得住她现在，也护不住她以后……”
男人的背影一停。
赵水灵见到有用，不由得更加起劲：“师傅就算你把我逐出师门废了我，我也不会怎么样，可是他们呢！”
赵水灵小脸苍白的指着那些站在远方瑟瑟发抖不敢说话的众人。
“他们会把对你的怨恨都发泄在素姬身上。”
柏雪祀掀了掀眼皮，幽深的眸光让素姬猜不透她的想法，但是她忽然觉得周身一冷，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猜测。
素姬飞快的按住男人蠢蠢欲动手阻止他的动作。
“师傅，你想干什么！你疯了！”
男人拔剑的动作被制止，他直直的看着素姬带着她看不懂的一种执拗。
“你会好好的活着。”
素姬莫名有些酸涩，“我当然会好好的活着，可你现在已经不能再增加杀戮了。”
刚刚成仙就肆无忌惮的虐杀同族虽然不会影响修仙，但是去了上面还是会有功德的影响。
素姬也不会让他做这样的事情，反正只要他飞升了，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小素姬这里有我，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