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命,他如何还我?”
说完,苏苏坦然的看着萧白卿。
她晓得萧白卿和南屏是多年的好友,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有可能会得罪他,然而南屏不死,犹如放蛇归山,蛇可比老虎可怕多了,老虎是叶荆棘那样的人,他要上她也是从正面上,而毒蛇咬人却是从背面出手……呸呸呸!什么正面上背面上的!歧义!满满都是歧义!必须换点纯洁的词!
面对苏苏的质问,萧白卿淡淡一笑:“他已经还了。”
在苏苏疑惑的注视下,他略略弯腰,解开南屏身上的绳子,然后慢慢卷起南屏的袖子,露出他的右手来。
南屏的右手极为修长雪白,古书上写的玉人估计就是他这样的。
此刻他平静的曲起手,任凭萧白卿解下他手腕间缠绕着的一圈白布,那布上点点血花,待拿下之后,他手腕间的伤口便一览无遗。
“嗯?”苏苏忍不住皱起眉来,她在军医营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战地医生,见过很多伤口,南屏手腕上这种伤,她见过很多,或者说……她亲手制造过许多。
这时几个道人打扮的男子走到萧白卿身旁,放下手中的药箱,一言不发的将里头的药具拿出来。
有细长的,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的刺做成的针,也有长长的,色泽莹润,不知用什么材质做成的管子。
看见这些东西,苏苏哪还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你失血过多,足足昏了七日,我们几个当中,唯有南屏的血型与你相同,所以这七天来,一直是由他输血给你。”萧白卿一边将针插进南屏手腕间,一边持着另一头朝苏苏走来,神色平静道,“你流的那些血,他已经全部还给了你……这样还不够吗?”
苏苏沉默下来,看着他将针的另一头插进她的手腕间。
温暖的,黑红色的血液顺着那条细细的管子,从南屏身体里,一路灌输到她的身体内。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看着眼前这条联系着两人的管子。
说来可笑,这雨前不停,晚不停,偏偏这个时候停下来了,雨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打在管子上,将那管子里流动的血液照得更加鲜艳明亮……简直就像是传说中的红线。
以你之血,治我之病,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明明是件极为浪漫的事情,放在这两人身上,却成了极大的讽刺。
“……我不会放过你的。”苏苏低着头,平静道,“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我知道。”南屏声音有些沙哑虚弱。
“就像我不可能背叛我爹一样,你呢?你能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