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闹事。”
“噢,姑姑,迪儿说话就那样。”杰姆说,并示意我们跟他出去。
我们正向前廊走去,姑姑说:“你们今天都待在院里别出去。”
这一天很像星期六。很多从县南面来的人慢悠悠地经过我家门口,而且络绎不绝。
多尔夫斯·雷蒙德先生歪歪斜斜地骑着他的纯种马过去了。“真不知道他怎么不从鞍上摔下来。”杰姆自言自语地说,“早上不到八点钟就喝醉了,怎么受得了?”
一辆满载妇女的马车嘎嘎驶过去了。她们全都戴着棉布遮阳帽,穿着长袖裙子。赶车的是个头戴毡帽的长胡子男人。“那些是门诺派&&教徒,”杰姆对迪儿说,“他们不用纽扣。”他们住在密林深处,大多数时候去河对岸做生意,很少来梅科姆镇。迪儿对他们特别感兴趣。“他们都有一双蓝眼睛,”杰姆解释说,“而且男人们结婚后就不能再刮胡子了。他们的妻子喜欢让他们用胡子挠痒痒。”
x.比卢普斯先生骑着匹骡子过来了,他向我们挥了挥手。“这人才滑稽。”杰姆说,“x是他的名字,不是他的首字母。他有一次上法庭,人家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叫x.比卢普斯。书记员问他怎么拼写,他说就是x。又问了一遍,他还说x。他们就这样没完没了,直到最后他把x写在一张纸上,展示给所有的人看。他们问他怎么取了这么个怪名字,他说他出生时家里人就是这样替他登记的。”
随着县里的人在我们面前源源不断地经过,杰姆又给迪儿介绍了些更著名人物的历史掌故和公众看法:滕索·琼斯先生坚决支持禁酒令;埃米丽·戴维斯小姐私下里吸鼻烟;拜伦·沃勒先生能演奏小提琴;杰克·斯莱德先生正在长第三回牙齿。
这时候,一骡车面容极其严厉的公民出现了。他们对着莫迪小姐的院子指指点点,里面夏季的鲜花正开得如火如荼,莫迪小姐本人这时也在前廊上出现了。关于莫迪小姐,有件事比较奇怪——她在前廊上时,因为距离太远我们看不清她的样子,可总能从她站立的姿势捕捉到她的心情。她双手叉腰,肩膀微微下垂,头歪向一边,眼镜在阳光里闪烁着。我们知道她正挂着一脸恶意的微笑。
车夫叫他的骡子放慢了速度,一个尖嗓门的女-人喊道:“‘虚虚而来,暗暗而去!’”
莫迪小姐回答:“‘心中喜乐,面带笑容!’”
我猜这些洗脚会基督徒肯定认为是魔鬼在引用《圣经》,因为那车夫赶起骡子加快了速度。他们为什么要反对莫迪小姐的花园,对我来说一直是个谜,这次更让我疑惑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