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地看着她,脑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表情呆呆地抱着他的爪子擦眼泪,下意识说:“辛苦你了。”
“嗯。”司丞很自然地应下。
见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出不来,轻叹了一口气,忽然低低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楚瑶。”
楚瑶睁了睁眼,眼前朦朦胧胧的,声音软软的应:“嗯。”
她还没问出“怎么了”,司丞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楚瑶。”
“可……”楚瑶想要反驳,说了一个字,声音就哽咽起来。
“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就像我,在面对眼前的局面……如果你不来,我大概会选择等死。”
“但是我来了一样没用。”楚瑶恹恹地趴在他身上,听着他胸膛内有力搏动的心跳声,企图从中汲取一些能够让她振作起来的力量。
司丞抬起手,轻抚她的长发,低声说:“你做了自己该做的,也做到了自己的极限,这样就够了。”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楚瑶想说,她努力,但努力毫无用处。
司丞:“你差点死在三天前,这样还不够吗?”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治愈系超凡,拥有普通人,甚至是一般治愈系超凡没有的超级自愈能力。
在当时那种一瞬间抽空生命力的情况下,她根本活不下来。
如果不是这一个月的朝夕相处,她跟他提过恢复能量的方法。
如果没有他接近完全体畸变兽的强悍生命力,她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清醒过来。
“已经够了。”司丞说,“不论是对我,还是对蒋浔光,你已经做到了最好。”
“你很棒,也很勇敢。”
明明是安慰的话,听在楚瑶耳朵里,却仿佛把她努力编织起来的,那片一直保护着她的,并不牢固的天空给彻底捅破了。
原本只是因为自责和难过而低声的哭泣,变成了放声大哭。
毫无形象的,很大声的,一边哭,一边乱七八糟地说着:“我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好……”
那自重生以来积压的所有难过,委屈,恐惧,慌乱……
那来自末世七年所有的痛苦,屈辱,数不清的死亡,挥之不去的那一个又一个梦魇……
在这一刻,犹如山洪一般从极高的山峰,以着一种势不可挡的态势,倾泻而出。
她哭着,司丞静静听着,听着她零碎的话语。
原本他只是想安慰她,也是希望她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但当她说着,“我不够好,我一点都不好……”这样的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