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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肉荣拜了又拜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了。”
对于清官能吏,他是由衷的敬重的。
唐毅回礼道,“不敢,不敢。
这一次就有劳二位了。”
他这外孙也是真够惨的。
没钱也就算了。
关键时刻,除了一个邋里邋遢的老仆,居然连个帮衬的人手都没有。
这都是怎么混的!
他就差点骂酒囊饭袋了。
将屠户大声道,“青天大老爷,有什么吩咐,你直接说吧。”
唐毅笑着道,“不知道各位可否听过一首诗‘杨柳迷离晓雾中,杏花雾落五更钟’、‘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猪肉荣和将屠户、来宽三人都是粗人一个,除了“杏花”这两个字听了个清楚,其它的一概不知。
只有老十二出声道,“前一句是出自齐庸,至于后一句恕我才疏学浅,实在不知。”
唐毅笑着道,“后一句乃是右都御史秦阳所做。”
“原来如此,”
永安王接着道,“这二位不亏是当世大家,好诗,好诗,不知外祖父说这些是何意?”
唐毅接着道,“您可知道这杏花楼名字的出处?”
将屠户突然出声道,“这天下间,叫杏花楼的青楼,没有一千也有一百,叫春花、梨花、如意的姑娘没有一万也有一千,安康城有个杏花楼不稀奇。”
“此话谬也,”
唐毅捋着胡须笑着道,“安康城杏花楼背后的掌柜乃是长公主的驸马。”
“唐勋?”
这是老十二万万没有想到的。
“不错,”
唐毅接着道,“杏花楼原本不叫杏花楼,那时这天下间也没有一座叫杏花楼的地方,其时齐庸乃是国子监的风流才子,名满天下,中意一名花魁,特意为其赋词一首:缃裙罗袜桃花岸,薄衫轻扇杏花楼,几番行,几番醉,几番留。
这唐勋爱其才,便把青楼改名叫‘杏花楼’。
因为出了不少绝色女子,宾客络绎不绝,名噪天下。
之后,这天下间才出现不少同名的青楼,假冒杏花楼。”
“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大悟的同时,不得不佩服唐毅的博学。
唐毅背着手来回踱步道,“杏花楼是齐庸常来光顾之地,舞文弄墨,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但是,这国子监规矩森严,不得夜不归宿。
他便突发奇想,在国子监与杏花楼之间挖一条通道。
工大费繁,何止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