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下的那两团雪色。
她像是一只天鹅，从水面上探出细长的颈，湿漉漉的乌发垂在身后，柳奚走上前，迎着雾气，轻轻握住了她的发尾。
她的头发有些潮，很润，被水打湿了握在手中，有一些分量。
柳奚垂眸，温柔地将温水浇上去，替她洗着头发。
他的动作很轻，修长的手指轻轻插入乌发的缝隙，将青丝揉捏得恰到好处。明微微靠着澡桶阖着眼，感受到他的手指又一寸寸挪到她的头皮。
轻轻按揉。
舒适。
她舒服地打了个哈欠，登时便吸了一口雾气。
使唤起柳奚的感觉，真是舒适极了。
洗完了头发，他从一旁拿了跟钗子，将女子的乌发盘在脑后。他的手很巧，随意一盘便是一个合格的发髻。明微微转过头去，发髻慵懒，又有几缕青丝垂于她温红的腮畔，恰恰为她添了几分妩媚之色。
他掩住眼中情动，还是循了她的话，将温水浇在她的玉颈之下。
温水一路滑下，男子倾了倾身，将唇至于那微湿的雪肤之上。
明微微的身子一颤。
之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或是因为颤栗，女子轻轻扑打着水面，那玫瑰花一下子被人推了开，露出清澈水面下那勾.人的娇团。柳奚已将衣服挂在屏风上，眼眸一垂，那目光也登时颤了颤，他抿了抿唇，将身子贴上。
柔软。
明微微仰了仰头，忍不住叫了一声。
那叫声分外羞臊，一下子便让她红了脸。再望向柳奚时，他的耳根也红了，可那坚实的胸膛却愈发凶狠地贴紧那两处。
他向来拿她是宝贝，初做时，更是体贴入微。可越往下进行着，柳奚便越控制不住那力道，直将她从水面上折腾起来。
明微微咬着牙，攥着水桶边缘的手打颤。
……
终于累了。
她甚至觉得快要天亮了，柳奚这才肯放过她。少女浑身的力气泄了，软绵绵地靠在他怀中，柳奚便垂下眼，认真地替她擦洗。
雪肤之上，红痕鲜艳瞩目，浑然是他的战果。
柳奚有些耳红，却还是故作镇定地用温水将那痕迹浇了浇。片刻后，伏在她耳边，轻轻喊了声：
“微微。”
她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累了么？”
他说的是废话。
明微微仍是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