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上他本也就不想进去,他只想看看沈茉茶,而不是面对面和她见面。
这会儿他烟瘾上来,想抽根烟,却又忽然想到什么,从车里拿下一条好烟,弯腰进了屁大点儿的保安室。
保安室实在是又小又矮,邵珩太高了必须半弓着背。
毕竟是有求于人,他把烟扔到桌上,语气特别友好地瞎扯,“大爷,实话跟您说了吧,我的确是沈茉茶的追求者,但是她最近和我生气了,不见我,我实在是想她,就想来偷偷看看她,回头您可帮我兜住了,行吗?”
这话说得恳切,加上一条烟,一下就让大爷热情起来,“哎哟,多大点儿事儿啊,坐下说坐下说。”
邵珩笑着拽了条小凳子。
男人宽肩窄腰,模样极其乖巧地撑腿而坐。
平时潇洒不羁的人这会儿老老实实的,竟有种诡异的违和感。
大爷左右看看那条上千的烟,脸上乐开花,“有什么别的问题,你尽管问,我看你这身子娇贵,来一趟也不容易。”
邵珩舔了舔唇,笑着点头。
比平时对着客户笑得换好看。
捋顺一下思路,他问,“平时追求茶茶的人多吗?”
大爷知无不言,“最近一两个月没有,因为这两个月茶茶都不在,也不知道忙什么。”
“那她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
“好像是说某个兼职黄了,她有空就回来了,多了她也没和我说。”
“那她在这儿多久了?义务的吗?”
“哟,这个可早了,我记得早
些年就来了。这丫头心眼儿好,义务的,给钱也不要。”
说着,大爷给邵珩指了指门内搭上挂着的一些针织装饰品,“你看,那些都是茶茶带着小朋友织的,自打她来康复中心帮忙,这边都有了生气一样。”
邵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忽然想起五年前茶茶也很爱做这种手工。没事的时候就坐在馄饨店里织毛球儿。
眼底泛起一丝温暖的笑意,邵珩垂睫而笑。
这丫头,换真是没变过。
他转过头,“那她为什么来这帮忙?”
大爷叹了口气,“当然是因为有共同经历。”
“共同经历?”邵珩皱眉,“你是说?”
“茶茶早几年也得过抑郁症,也是在这治疗的,不过后来好了。”
“抑郁症?”邵珩完全没想到,“几年前?”
问到这儿,大爷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五年前吧。”
邵珩已然惊呆。
脸上的笑意也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