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义尽。”
不轻不重的一番话在空旷的大厅久久地回响。
付咏咏再迟钝也听出了语气里的坚决，她脑袋嗡嗡作响：“哥……”
可付渊薮已经移开眼神：“愣着做什么！赶紧收拾好，把人送走。”
这回是真吓醒了，她眼泪哗得流下来：“哥哥！”
她只是气话啊，一时的气话，哥哥为什么要当真了！
老管家赶紧出来说和：“先生！您这是做什么！小姐还小，一个人在外边受了苦可怎么得了！”
“太太！您快帮着劝劝啊！”
宋郁华被点名，心里一阵嗤笑。
劝？
我巴不得这小丫头赶紧出去见识见识人心险恶，劝什么？
可面上还得做做样子。
她叹了口气：“要不……”
刚开了个头，付渊薮偏过头，更冷淡的一眼直接扫过来，宋郁华满意地把后半句咽下，故作无奈朝管家摆了摆手。
她也没办法呀！
几个佣人的眼色是长年累月培养出来的，到这里已经默不作声地上楼，熟门熟路地走进拐角，往付咏咏房间走了。
留下付咏咏急得直跺脚，又是怕又是恐慌地上前来拉付渊薮的手：“哥哥！我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要赶我走！”
付渊薮淡淡地看着她哭红的脸色，任由她抱着他的胳膊恳求。
哭声阵阵，老管家早就不忍心，可付渊薮的脸色全程淡漠。
直到付咏咏哭累了，他突然道：“如果告诉你，你走，你那个男朋友就能放出来呢？”
低沉的一句话落，听得宋郁华一个激灵，瞬间眼神复杂。
这人……不愧是港城一把手啊……
玩人心玩得一溜。
又看向哭声戛然而止的付咏咏，可这丫头，目前却未必能作出让他满意的选择。
果然，付咏咏瞬间茫然，家，方楠……
方楠……家……
宋郁华忍不住翻白眼，完蛋！还犹豫了！
付渊薮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不再管她，起身看向另一边迟迟不敢作声的女孩。
秦晴听完了全程，早就一阵胆寒。
她不蠢，能清楚地看出付渊薮眼里对付咏咏态度的转变，只觉得心凉又崩溃。
重生后她费尽心思哄住付咏咏，到现在一朝成了个废棋！
早知道就不该让周方楠也下场，这个恋爱脑居然放着偌大的家业不要，转要周方楠这么个混球！
懊悔了这么一通，等她再反应过来，抬头一下就望进了付渊薮审视的目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