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大衣,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手提着一个长方形的金属公文箱的墨如陵,大步走出了机场。
外面,早就有人举着写有他英文名字的接机牌的人,在等候他。
他远远地看了一眼,便径直走了过去。
一口完全听不出一点点外国人口音的流利德语,使得他很快就和接他的人,沟通完毕了。
对方引领他去到车前,亲自开门,请他上车。
墨如陵也不客气,甚至连墨镜都没摘,就坐进了车里。
半个小时后,他入住到了河北岸的老城区的一家公寓式酒店里。
整个都安顿下来后,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多日的多国来回奔波,令得他的眉宇间,满满都是疲惫和阴鸷,不知道有多少天,没睡好觉的他,眼睛里已经满满都是红血丝。
墨镜一摘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脸,墨如陵自己看着,都觉得像个从深渊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东方人特有的细致的脸孔,此刻看着肤色有多么的惨白,就衬着他那双线条优美的薄唇唇色,有多么的鲜红。
也难怪他一路上都不肯摘下墨镜,实在是,他此刻这副模样,愣谁看到,都知道他现在状态很差。
事实上,他现在正在发着高烧。
别看脸色惨白的像个鬼,但是额头和脸上的温度,其实已经很高了。
可他非但没有去医院,甚至连一颗药都没有给自己吃。
似乎通过身体上的不适,能对抗他内心深处,正捆绑他灵魂的那种愤怒一般。
“苏——云——裳——,你到底躲在哪里?”
他对着镜子,一字一句地问。
唇边勾勒出的残忍的笑意,有种想要和一切同归于尽的暴戾。
“我有种直觉,我已经离你很近了!”
“你最好别被我找到,不然的话,这些天,你加诸给我的,我都要你十倍的品尝一番。”
墨如陵说着,诡异地笑了,镜子里的人,也回以了同样的可怕的笑。
“说实话,我都有些想你了!”
说完,毫无预兆的,他的拳头就重重地砸向了镜面中,容色惨白的他自己的嘴脸。
镜子发出一声咔擦,裂开了一道缝,并没有碎裂,但是他的拳头上,血却蜿蜒地在镜面上,开了花。
那道裂缝,衬托着那些鲜血,令得镜中的人脸,更是形同鬼魅。
墨如陵似乎自己都不愿意,再多看这样的自己一眼,大步便走出了洗手间。
随手抽了几张环保纸斤,擦拭了下手上的血迹,便来到了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