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子里,只露出脑袋的苏云裳的脸,气得不行,也没有发火,更没有叫她闭嘴,别说。
苏云裳见他这样,反倒有点意外,她以为这人即便不动手,怎么也要嘴巴上,刻薄威胁她几句。
居然也没有!
好像他的忍耐度,变高了啊!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后来的事情,你就算没看到,其实也该能猜到。楚灿带着我想要离开新西兰,结果中途,就被穆建勋找到了。”
“我当然跟穆建勋走,至于楚灿嘛!我后面就没看到他了!”
提到楚灿的时候,苏云裳明显的避重就轻,被墨如陵听出来了。
这一次,他倒是冷笑地,开口说了简短的几句,“楚灿找到了。现在被救回唐国了。不过他疯了!”
苏云裳默了一下,就笑了,“疯了?疯了也好!起码疯子,就没有人会让他再去背锅干坏事了!”
“你无需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怎么,你觉得我刚才避开说楚灿的下落,是因为我心中会愧疚,会不忍吗?”
“那你多想了!我不会!也许没有经历这几个月的事情,我可能还会有那么点怜悯之心。不过托墨大少爷您的福,我现在非但不觉得楚灿可怜,我甚至觉得他简直是太幸福了!”
“他估计是所有人中,活的最幸运最幸福的人了!你看他家那样的家庭,又饿不死他,不过就是疯了,有吃有喝有好的生活环境,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
“人这一辈子,求的不过也就是这些‘有’。”
“你这么想,别人可不这么想。楚家更不会这么想。他们只想到自己好好的儿子,因为穆建勋变成了疯子傻子。”
“我也只会想,我好好的兄弟,被人给整成了个白痴。所以,穆建勋也好,越煌也好,还有你,都要付出代价。”
“只不过轻重不同,主次有别而已。怎么样,我给你们俩准备的,这几个月的逃亡之旅,精彩吗?过瘾吗?”
比之苏云裳的戳肺管子的话,墨如陵究竟也是意难平的。
所以忍耐了一会儿,忍耐不住,也是什么能戳苏云裳的肺管子,他就说什么。
苏云裳明显有点激动,“兄弟?你当楚灿是兄弟的吗?很抱歉,还真没看出来!”
“至于到底谁该付出代价,墨如陵,你心里才最清楚。一开始来招惹我的,就是你们。如果没有你和楚灿到机场绑我,又怎么会有后面一系列的事?”
“没有楚灿和你墨如陵,我现在不知过的有多好,我可能会怀任何人的孩子,也不会怀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