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了片刻，沉吟道：“这军种栽培代价，我白纸仙城都可承担。不过……”
城主分身话锋一转，顺势提出了一个要求。
要求很简单，也很直白，那就是栽培出来的军种，可由青炽代为保管，但从此之后将隶属于白纸仙城。
李向上看向青炽，军种不是他的，自然不该由他拿主意。
青炽愣了愣，感觉不舒服，这是她费尽心力凝聚的，怎么就要归属他人呢？
白纸城主看出少女的犹豫，语气淡淡地道：“我们白纸仙城在过去，也尝试过很多次建军，但都失败了。”
“军心凝聚成功的次数，其实并不少。”
“但建军的步骤有很多，而这个过程是有时限的。最可惜的一次是推到了最后一步，结果没有时间，功败垂成！”
“你们这一次的尝试，比我们仙城历代的尝试都要更加鲁莽。”
“唯一的优势，在于李小友的天资。”
“军种要培育出来，消耗的资源你们能拿出一成么？没有资源，你们注定会失败。”
“有了资源，也未必会成功。到那时，这些天价亏损就要我白纸仙城独立承担。”
“即便到最后，建军成功，说实话……我白纸仙城未必因为有你这支新军，就能改变什么大局。”
白纸城主的话句句在理，说得青炽哑口无言。
至于李向上，本身就是一个纯粹的苦修士，拙于言词，此刻就只干看着。
青炽考虑了一会儿愁眉苦脸，语气沉重：“城主大人，我下不了这个决定，想回去和我爹商量一下。”
白纸城主点头微笑：“去吧。”
一方面，即便约定了军种归属，将来很长一段时间，也需要青炽领军。另一方面，她对青炽答应这个条件也是信心十足。
“对了，还有一个要求。”
“若是让我城出资，军种就要定为鬼泣封门卒上。”
不仅军种归于白纸仙城，就连军种类别要敲定了。
青炽低头看路，回去的时候一直保持沉默。
这种沉默的压力让李向上有些受不了，主动开口宽慰。
青炽：“嗐，军种给了他人，的确让我难受，不过我相信白纸城主不会亏待咱们大家。”
“但我刚刚听到，就算是军种这一关过了，后面也有重重关卡，最终很可能建军失败。”
“如果是这样，你说，我还能靠这样一个条件，来把焦麻抢回来吗？”
李向上：……
他没有想到，真正困扰青炽的，竟然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