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就是想看看。
姬玉也没问,一口答应道:“好。”
她起身,去拿衣裳,她一套,太子殿下一套,穿的时候他一直心不在焉,还系错了衣妗,姬玉直觉有事,自己这边理好,安抚一样握了握他的手,“殿下别怕,姬玉在呢。”
太子殿下这才回神,眼中有了焦距,“姬玉……”
“嗯。”姬玉松开他,去涂让自己变黑的东西,动作很快,匆匆抹匀便拿了笔点痣,不放心,从镜子里瞅了瞅还站在原地的人,问:“怎么了?”
很少见他这幅模样,有点像那天喝醉酒,知道弟弟说不想要他这个哥哥的时候,失魂落魄,遭受打击的模样。
虞容声音里有一丝颤抖,“我母后那年,我也这样过。”
姬玉一顿,手上更快了,几下易容好,拉着太子殿下朝外跑,比他还急,边奔边问他,“先去哪?找长央长白?还是皇上?”
他只有三个在乎的人,因为在乎,亦或者说亲人之间血脉相连,所以出事的时候,他会有感应。
当年他母后没的时候,他正在宫外玩,本来很开心,忽而疼的站不起来,那是一种身上一块肉被人生生撕走的感觉,她没有经历过,但是她看过太子殿下的日记。
那次他没有赶上,这次……
希望什么都没有发生。
虞容跟在她身后,望了望俩人交握的手,心中不知作何感觉,总觉得姬玉那边仿佛有无尽的力量,悄悄地传递给他,让他也不那么慌了。
“先去看看长央长白。”
今儿是十五,刚吃过团圆饭,长白没走,还留在宫里,住在母后的凤翔宫,长央也是,俩人喝多了,直接便在偏殿睡下。
他把俩人打发了才回的东宫,往年都是三人一起睡,今年不行,他要陪着姬玉,无论再晚都必须回去,姬玉一样,无论再晚都会等他。
俩人已经不用专门告诉对方,就是知道对方会这么干,姬玉晓得他绝对会回来,他晓得姬玉绝对在等他。
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回家,怕姬玉等不到他失望,姬玉也是吧?怕他回来她没等失望。
两个人默默守着无形的规矩,或者应该说,有一种名为温暖和爱的东西促使他俩干出了这种事。
不讨厌,还很喜欢,完全都是自愿的,互相的,你需要的时候必须有我,我需要的时候你也是。
就像现在,姬玉晓得他心里的不安,从刚刚开始一直拉着他,给他传递着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能让他定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