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的茶馆内。
雅致的镂空木格将一个个卡座巧妙隔开,既保证了私密,又不显得沉闷。
傅靳年端坐着,修长的手指在茶具间从容游走,洗杯、置茶、冲泡,每一个动作都优雅到了极致。
热气氤氲,茶香袅袅。
楚绵无心欣赏。
她的视线时不时飘向茶馆的入口,指尖无意识地轻点着桌面。
二哥和霍司谦,怎么还没来?
一位穿着素雅旗袍的服务员端着几碟精致的小巧点心进来,轻声道:“二位慢用。”
傅靳年微微颔首,待服务员退下,他将冲泡好的第一道茶汤斟入楚绵面前的白瓷杯中。
茶汤澄黄透亮,散发着清雅的兰香。
“在看什么?”
他淡声开口,嗓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楚绵回过神:“没什么。”
她下意识伸出手,想去端那杯茶。
“啪——”
傅靳年手背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的手背。
“烫。”
他言简意赅。
楚绵悻悻然收回手。
她拈起九宫格点心碟里的一块桃花酥,咬了一小口。
甜糯的滋味在口中化开,却压不住心头那点焦灼。
傅靳年将她的不安看在眼里,又问:“有事?”
话音刚落,楚绵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进了茶馆。
二哥来了。
他径直走向了她对面,也就是隔着一道镂空屏风的卡座。
楚绵心头一跳,连忙压低了声音:“你先别说话。”
傅靳年眉梢微挑。
顺着她的视线方向看了一眼,只看到一道雕花的木屏风。
他没问,只是无声地给她剥了一颗开心果,动作细致。
楚绵昨天去了康安医院,探望了霍司谦。
他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眼底青黑,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
看到他们两个这样互相折磨,她实在不忍心。
于是,她动用了“画家l”这个身份,给霍司谦发了几条消息。
言语间,旁敲侧击地劝了他几句。
让他好好想想,有些事情是不是还有转圜的余地。
今天,她又主动约了二哥出来喝茶。
同时,也给霍司谦发了消息,说想见他一面,谈谈他母亲的调养方案。
她希望他们两个待会儿能借着这个机会,把话说开,看清楚彼此的心意。
傅靳年看着她鬼鬼祟祟的样子,觉得有种别样的灵动。
他安静地将剥好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