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是因为那纸娃娃亲而逐渐靠近,萌生了超越婚约的情愫,还是从一开始,就是傅靳年的一场处心积虑的算计?
楚绵不敢再往下细想,每一个可能的推测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剜着她的心。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绪,避开这个问题,对着电话那头嘱咐:
“记住,今天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你最亲近的人。”
“我知道了。”姜槐的声音依旧带着哭腔,却也听话地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楚绵在阳台上静立了片刻,寒风吹起她的发丝。
对面,傅靳年别墅的后花园内。
傅靳年将一杯刚煮好的热茶递给周勤。
茶香氤氲,带着若有若无的苦涩。
周勤接过茶杯,暖意从指尖传来,他却没有立刻品尝,而是拧着眉头开口:“二爷,柳夭那个女人,警惕性不是一般的高。”
“这两天,我按照您的吩咐,让人给m神迹那边下了几个绊子,本想试探一下她的反应和能力,结果都被她轻描淡写地解决了。”
“这个柳夭,确实有几分手段。”
傅靳年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白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深邃的眼眸中不起波澜:
“她能从阿婆罗那种地方隐姓埋名逃到锦海,还能将m神迹经营得有声有色这么多年,若没有一点审时度势的眼光和雷厉风行的手段,早就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他放下茶杯:“继续。”
“如果她还是不识趣,那就不用再小打小闹了。”
傅靳年语调微顿,眸底掠过冷意,“直接动手。”
周勤心头一凛,恭声应道:“是,二爷,我明白了。”
傅靳年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花园里那些被白雪覆盖的凋零蔷薇上。
枯败的枝干在寒风中微微颤抖,像是在诉说着曾经的绚烂与如今的落寞。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晚与楚绵共进晚餐时的情景。
她后来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对劲,那种突如其来的冷淡,以及不小心失手打碎的杯子,还有她匆忙离开的背影……
傅靳年眉峰紧蹙。
是心情不好?
还是……身体不舒服?
他沉默片刻,忽然开口问道:“楚家那边,最近在忙些什么?”
周勤立刻收敛心神,看了一眼斜对面张灯结彩的楚家别墅,回道:“楚家人最近都在忙着置办年货。”
“除了大少楚霖和楚关山每天会去公司处理事务外,楚家其他人,包括楚小姐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