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汗水打湿了几缕,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即便如此狼狈,她下巴的线条依旧倔强地绷着。
之前升起来的燥欲已经压了下去。
但此刻,他的内心深处比刚才还要烦躁万分。
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呢?
后面几天,楚绵体内的毒素扩散得愈加严重,那种细细麻麻的疼像是从骨头缝里钻了进去,疼得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白天的时候却和常人无异。
但她浑身软绵绵的,除了躺在床上的时候,其他时间都是被那个人抱上抱下。
不过幸好如今是冬天,她身上没出什么汗,没有味道不用担心洗澡的事。
失明这几天,那个人带着她做了很多事情。
严格来说,是他把她当个玩偶娃娃一样,摆弄着她做了很多事。
抱着她吃早餐、看电视、看雪景、荡秋千
一连过了三天,楚绵都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她在等,等这次毒发结束。
云丽山庄外。
铅灰色的天空正无休止地倾泻着鹅毛大雪。
十余辆漆黑的轿车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驶来,碾过积雪,最终在山庄紧闭的雕花铁门前一字排开。
车灯刺破了风雪,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周勤率先从头车副驾下来。
他身形挺拔,面无表情,手中撑开一把宽大的黑伞,绕到后座,恭敬地拉开车门。
一只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雪地上。
接着,傅靳年弯腰下车。
他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羊绒大衣,衬得他本就清冷的面容愈发森寒。
甫一站定,那双深邃的眸子便如同鹰隼般,阴冷地扫过面前这座灯火通明的奢华山庄。
山庄内的保镖和几个菲佣听到动静,匆匆忙忙从暖和的屋里跑出来,隔着铁门看到傅靳年那张辨识度极高的脸,以及他身后那庞大的车队,皆是一惊。
傅二爷?
他怎么会来这里?
领头的保镖队长心头一跳,正想上前询问,却见那十多辆黑色轿车里,几乎是同时,涌出数十名身着统一黑色作战服、神情冷峻的雇佣兵。
这些人动作迅捷,训练有素,落地无声,手中赫然都持着枪械,转眼间便将整个山庄的出口围得水泄不通。
黑洞洞的枪口无声地对准了山庄内瑟瑟发抖的几人。
保镖队长脸都白了,哪里还敢上前。
傅靳年迈开长腿,一步步朝着山庄大门走去。
周勤紧随其后,为他撑着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