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对许茗谣的担心还是胜过了她对自己安危的考量。
桃夭夭走上前去,来到床边蹲下,用手轻轻的握住许茗谣抓皱床单的那只手。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轻声说道:
“茗姐,别生气,我...”
桃夭夭话还没说完,一块沉重的透明玻璃质烟灰缸便朝着她的脸砸了下来。
和烟灰缸一道砸下来的,还有许茗谣愤怒的咆哮声。
“滚!!!”
似钻石般有着无数棱角的玻璃烟灰缸狠狠的砸在桃夭夭的眉心上方。
那些棱角并不锋利,但在许茗谣愤怒的挥舞下,坚硬的玻璃还是轻而易举的打破了桃夭夭的肌肤。
鲜血蜂拥而出,从眉心上方的那处伤口中流淌出来。
鲜红的血液划过眉心,在鼻梁处分为两股,顺着桃夭夭白皙的肌肤滑下。
或许是早有心理准备,痛苦并没有在桃夭夭的脸上停留过久。
她脸上更多的还是一种平静。
一种哀伤的平静。
鲜红的血痕映入许茗谣的眼帘,她忽地愣了一下。
在波涛汹涌的怒海之上,一股愧疚突然如小山那般的探出头来。
可很快,那脆弱的愧疚便被愤怒的浪涛拍碎。
“你还在这儿装模做样的干什么?!”
“你怎么不跟那些贱人一起滚啊!”
“你们这群婊子都是一个样!”
“眼里都只有钱!”
“现在我已经没钱了!”
“你还在这儿装什么?”
“你怎么不跟着她们一起滚啊!!!”
许茗谣冲着桃夭夭愤怒的咆哮着,癫狂的模样很好的掩盖住了她脸上流的更急了些的泪水。
桃夭夭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压得更低了些。
她低下头,如往常惹得许茗谣生气一般,轻声开口道:
“对不起。”
说完,她缓缓的站起身,转身离开。
许茗谣剧烈的喘息着,她的视线没有跟随着桃夭夭移动,而是继续瞪着她刚才蹲着的床边。
她很想不去在乎她,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偏过视线去,偷偷的打量起桃夭夭的去向。
见她没有离开酒店,而是拿起酒店的急救包走进卫生间后,她悬起来的心才终于落下
在处理一些皮肉伤,以及一些小伤口的时候,桃夭夭向来是一个行家。
一个久病成医的行家。
所以没用几分钟,桃夭夭就处理好了自己眉心上方大约一寸左右的伤口。
处理完伤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