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颜黛被他这不要命的样子惊到,下意识低喝,往前走了两步,却也没伸手扶他。
傅闻州终于站稳,离她仅一步之遥,气息因疼痛而急促。
他贪婪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眼中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痛苦和眷恋。
“黛黛……”他声音嘶哑破碎,“你还记得吗?那次冬天拍落水戏,你冻得浑身发抖,高烧不退,我在医院守了你三天三夜,一步都没离开。”
“你醒来第一句话是骂我傻,第二句是问我冷不冷……”
他眼神迷离,仿佛沉入了那个久远的、带着消毒水味,却无比温暖的时空,“你那时眼里只有我,全是心疼……”
颜黛别开脸,手指无意识地蜷缩。
“还有,你拍《长空》摔下马,手臂肿得像馒头,疼得掉眼泪。”傅闻州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近乎祈求的追忆,“我每晚抱着你的手放在我怀里暖着,给你揉,给你上药,你说我就是你的暖炉,你的止痛药……”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黛黛,那样的日子,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吗?那些都不算爱吗?”
他拖着伤腿,又往前挪了半步,石膏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还有那次,你在剧组庆功宴被灌酒,醉得不省人事,是我把你背回酒店。你趴在我背上,迷迷糊糊地喊我名字,说‘傅闻州,你身上真好闻……’。”
颜黛的睫毛几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那段模糊又真实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浮现。
十年的记忆,就算她想忘,也还是会变成刺扎在灵魂里。
她记得他们相爱时有多爱,所以后来才会恨得那么刻骨。
“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傅闻州步步逼近,“你在怕什么?怕你想起你曾经有多爱我?”
“你发烧说胡话,抱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说‘傅闻州,你别离开我好不好?’……”他往前又倾了倾,温热的气息几乎拂过她的额发,带着浓重的哀伤和执念,“那些话,都是假的吗?”
“你第一次拿到主流奖,在后台抱着我哭,说‘傅闻州,我的奖杯有你一半!’……”
他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沉,每一个字都在试图唤醒颜黛的爱,“那时你的眼睛亮得像星星,里面全是我。”
“黛黛,我们曾经那么好,那么相爱……那些点点滴滴,那些你依赖我、需要我的时刻,都是假的吗?就因为我后来做错了,就都一笔勾销了吗?”
他死死盯着她,试图在她冰冷的眼底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