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挑眉看向李富贵,指尖摩挲着手铐边缘发出细碎声响,“不过下一次嘛,我可不会轻易的输给你了。”说着冲队员们一扬下巴,率先押解着冯美娟往庙外走去,马尾辫在身后甩出凌厉的弧度,回局里!这次审讯,我倒要把这条大鱼的老底掀个干净。
被周舒桐押解着的冯美娟突然低笑起来,那笑声像是从生锈的管道里挤出来的:“k先生不会放过你们的...”
周舒桐猛地拽紧手铐,金属链瞬间绷直,将冯美娟扯得踉跄半步。阴鸷的笑声戛然而止,只余下断断续续的呛咳。你最好祈祷他能来。周舒桐俯下身,鼻尖几乎要贴上对方苍白的脸,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是他的手段硬,还是我的审讯椅够结实。
冯美娟嘴角渗出一缕血丝,却仍强撑着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她转动发肿的手腕,故意让手铐摩擦出刺耳声响:“你们以为抓住我们就能顺藤摸瓜?天真。”话音未落,李富贵突然从身后城隍庙中走了出来,打火机的火苗啪嗒窜起,照亮他冷冽的眉眼。
“天真吗?”李富贵说着深吸了一口烟,烟雾吐在冯美娟的脸上,“在我看来你们才是最天真的那群人,直到现在你口中的k先生都不敢现身,真为你们感到不值啊!还有我要你亲眼看着,你们苦心经营的‘完美犯罪’,如何在阳光下碎成齑粉。”
冯美娟的脸色骤然大变,此刻她在李富贵深不见底的眼神里,尝到了恐惧的滋味,甚至比k先生给她的感觉更甚几分。
当最后一辆吉普车碾过庙前碎石路的声响彻底消散,城隍庙的死寂中突然泛起一丝涟漪。
檐角垂落的蛛网无风自动,神像后,缓缓出现一道颀长身影。那人立在阴影与天光的交界处,黑色风衣下摆被穿堂风掀起又压下,露出擦得锃亮的牛津鞋尖。
他单手插兜,大拇指无意识摩挲着食指上的戒指,目光追随着车队消失的方向。帽檐压得极低,只余下颌冷硬的线条在阴暗中若隐若现。
良久,胸腔里溢出一声低沉的嗤笑,像是冬日冰层下涌动的暗河,带着几分玩味,又裹挟着令人脊背发凉的寒意。
风卷着满地香灰扑来,那人却纹丝不动。直到最后一缕引擎声彻底消散,他才抬手将帽檐又压低几分,转身时带起一阵衣袂猎猎声,再度消失在神像的身后。
坐在最后一辆吉普车的李富贵似乎有所察觉,回头看了看身后正在逐渐变小的城隍庙,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
“小老大怎么了?你在看啥呢,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坐在李富贵一侧的王大宝开口问道。
开车的刘彦龙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