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时的场景:他的双手紧紧地掐住k先生的咽喉,k先生的眼球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痛苦而暴突出来,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样。他能清晰地感觉到k先生的生命力在他的手中一点点流逝,而那种嗜血暴戾的情绪却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膨胀、炸裂,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将他的理智吞噬殆尽。
他还记得自己的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k先生的身上,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暴力。那时候,他的胸腔里翻涌着滚烫的战栗,仿佛有一头凶猛的野兽在他的体内咆哮,渴望着更多的鲜血和暴力。
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他却浑然不觉,因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内心的愤怒和痛苦所占据。他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吼声,那是一种被压抑到极致的怒吼,充满了对这些人的质问和谴责:“你们……究竟把人当成什么?”
伊晏宁不紧不慢地将烟头在床头柜上缓缓碾灭,留下一小片焦黑的痕迹。她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拎起针管,微微晃动着,里面的荧光绿液体仿佛有生命一般,撞击着管壁,发出低沉的嘶鸣。
“当然是进化的燃料啊。”伊晏宁轻声呢喃道,仿佛是在回答李富贵的问题又像是在对那管液体诉说着什么秘密。她慢慢地站起身来,束腰的齿轮在她的动作下发出细微的咔嗒声,仿佛是在回应她的话语。
她的目光落在李富贵脚边的一支女士香烟上,那是一支薄荷味的香烟,残留的薄荷香气还萦绕在指尖。她的鞋尖无情地碾过那支香烟,将它彻底碾碎。
“不过,你倒是个例外。”伊晏宁突然凑近李富贵,她的呼吸中夹杂着冷香和尼古丁的辛辣味道,让他不禁有些晕眩。
“你没有注射血清,也没有吞噬同类,却能依靠本能撕裂自己的基因,完成进化……”伊晏宁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好奇,她的指尖再次划过李富贵腕间的血管,这次的力度带着明显的审视意味。
“李富贵,你猜猜看,如果议会知道你这种‘天然品’的存在,他们会想要把你做成标本,还是榨成燃料呢?”伊晏宁的问题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李富贵的心脏。
时钟的滴答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李富贵猛地挥开她的手,他看见伊晏宁唇角的弧度更深了——那抹哑光黑唇膏在暮色中裂开缝隙,像道通往深渊的门。而k先生在病床上发出含混的呻吟,纱布下随着他之前的动作再次渗出的血,正沿着床沿,滴落在他身下的床单上。
“那就看看是你们先把我榨成燃料还是我先把你们绳之以法吧!”李富贵李富贵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