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恐惧。
负责主审的是马向阳和孙大勇,至于李富贵则是去医院探望了一下李振成,顺便给陈若楠打了个电话解释了一下他失约的事。
是的,今天正是他们约好的周六,而陈若楠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他多注意身体就挂了电话……
审讯室里,马向阳和孙大勇一个面覆寒霜,指节敲击桌面如丧钟;一个左臂吊着夹板,额角深可见骨的伤口狰狞,淬毒般的目光死死盯住猎物。
“说!那些孩子…被掏空的孩子…‘东西’去哪了?!”孙大勇的嘶吼带着血腥味,倾身的动作牵动断臂,剧痛与怒火交织成骇人压迫。
“不…不知道…我只管运…”
“不知道?!”马向阳的拳头砸得桌面剧震,灯泡乱晃,“慈恩堂冰柜四个!账本‘特殊处理’二十一个!二十五条命!二十五副空壳!你说不知道?!”
他的阴影吞噬对方,“那些心脏、肾脏…像牲口打包的器官…流到哪里去了?!”
“账…账本…吴世昌!‘鼹鼠’!他有总账!都在蓝皮册子里!饶了我…”运输头目彻底崩溃,涕泪横流,裤裆湿透。
“吴世昌”之名如投入滚油的星火。
抓捕组雷霆出击,在整洁宿舍里按住了面如死灰的“鼹鼠”。当油布包裹的深蓝硬皮账本从床板夹层被搜出时,他瘫软如泥。
账本摔在审讯桌上,粉碎了最后防线。
马向阳和孙大勇翻看账页,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上面用工整的字迹记录着“常规货物”:日期,被称作“羊羔”的代号、来源、目的地、接收人、价格,条目密密麻麻。
记录干警的手指都颤抖了起来,声音悲愤:
“自去年腊月起…经‘德盛行’渠道,由慈恩堂‘出货’孩童…总计八十七名!”
重锤砸心!死寂中只有粗重喘息。
“其中…”声音哽咽,“被标记‘特殊处理’…即被摘取器官的…二十一名!”
“二十一名!!”孙大勇闭目咬牙,咯咯作响,右手攥拳,指甲陷肉,鲜血滴落水泥地。左臂剧痛微不足道,心脏被数字撕扯。
马向阳青筋暴跳,一拳砸墙,闷响回荡。
“‘东西’流向?!”孙大勇声音如地狱传来。
“‘教授’网络…水路南去湾岛…具体…账本后有密码…对应代号…”运输头目筛糠般吐露碎片。
审讯化作对“羊羔”代号背后血腥产业链的疯狂挖掘。
每一个代号、地点都如烙铁烫在记录本与干警灵魂。
八十七与二十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