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当然要以客人为先。”
叶安妮解释完,嫣然一笑转身把最后一杯茶递给秦云东。
秦云东接过茶,示意叶安妮坐在同侧的太师椅上:“安妮说得对,这里是我爸妈的家,咱还是按家乡的规矩来。你是客人,自然要高看一眼。”
叶安妮听话地坐下,一本正经地顺着秦云东的话接着说:“我听说你和云东从小就是要好的朋友,所以就不要再客气了。”
秦云东疑惑地看着叶安妮,真不知道她听谁说的。
陶立明的脸有些红。
“我小时候不懂事,皮得很,是云东帮我走上正道。我们在初中的时候处得不错,后来考高中,云东是全县的状元考上县一高,我只上了一个普通高中,想好好处关系也不可能了。”
他表情尴尬地挠挠头。
陶立明内心很感慨,过去他不信,现在他不得不承认,高考绝对是改变命运的分水岭。
陶立明本来家境比秦云东好,但是高考后,秦云东又以全省第一的成绩考入名牌大学,顺利进入市一级公务系统,从此发展得一发不可收拾。
而陶立明是从三流大学毕业,从村支书做起,熬了这么久才刚坐到镇的一把手。
双方的差距如此巨大。
秦云东不想让陶立明太难堪,也不想跑题,于是以非常轻松的语气说:
“立明,咱俩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而且现在又不是正式场合,我也没有质询你的意思,只是私下里问问镇子里的情况,你不要紧张。”
“是的,是的。我不紧张。”
感觉出秦云东并没有因为父母受到惊吓而怪罪他,陶立明的心情逐渐平稳下来。
他先是诉苦自己的不容易,既要完成上级布置的各项任务,还背着招商指标,既要操心经济建设,又要顾及民生和社会稳定,现在旱情越来越严重,他还要主持抗旱工作,忙得焦头烂额。
“我现在天天失眠上火,感觉都快得抑郁症了。”
陶立明说着,习惯性地抽起烟来。
秦云东看他一脸痛苦的神色,应该说的是心里话。
“你既然工作压力这么大,为什么不向县长反映呢?他至少应该给你提供一些帮助,至少也会给你一些建议。”
秦云东故意引入贾仁厚,想要测试陶立明的态度。
“你就别提了,贾县长上来之后就请所有镇的一把手吃饭喝酒,称兄道弟套近乎。但我清楚,他只是为了笼络人心,拿我们当驴使唤,既要完成他的任务,还想要出更大的成绩,能不给我加码就不错了。”
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