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温彻斯特警局,查看了警方根据各方口供绘制的男人素描。”
秦云东说着拿出手机,点开一张图片推给肖冰艳。
肖冰艳凑近看了一眼就惊的脱口而出:“赵祥国!……是他杀了关兰?”
她和赵祥国太熟悉了,图片虽然只是侧脸,而且局部还有一些失真,但她还是一眼就能认出。
秦云东接过端来的酒杯,摇晃着杯中的冰块。他喜欢听冰块碰撞玉晶杯悦耳的声音。
“我查过赵祥国出国记录,证明他当天的确到了温斯顿城。但我不认为是赵祥国有杀关兰的动机,否则他不会在杀人现场露面,虽然在国外,但这个风险太高了。”
秦云东推测,从关兰诈死看,她肯定已经意识到危险临近,而赵祥国急匆匆赶过去见关兰,大概就是和危险有关。
“秦书记,您知道是什么危险吗?”肖冰艳立刻问。
“那又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而且是和你的朋友甘歆有关。但是我已经表达我的诚意,现在咱们是不是可以谈交易了?”
秦云东笑着看了一眼肖冰艳,却没打算继续说。
肖冰艳这才回过神,想起秦云东此行是要问她问题。如果她不拒绝回答,秦云东是不会再和她谈下去,而且复仇关兰的事也就没了下文。
她咬了咬下嘴唇,向秦云东举起酒杯:
“秦书记,我同意和你交易,但我是一个仗义的人,如果你的问题涉及到国内某些朋友,我不一定给你答案。”
“可以。”
秦云东和她碰了一下酒杯,两人算是达成协议。
“关兰是不是在你名下的公司有股份?”
“如果严格意义地说,我的公司其实就是关兰的,她占有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我只是小股东。但因为当时关兰是市长吴凡尘的妻子,所以才会隐去名字,在公开法律文书上,公司是我的独资企业。”
“你们公司的生意为什么那么好,年产值可以超过二十亿,简直和大中型企业相当。”
“说白了就是洗钱,很多人买艺术品都是为了让关兰帮忙。关兰从省里到中山市有很多关系,只要她出面,很多搞不定的事都能轻易达成。”
肖冰艳对涉及关兰的事回答得很痛快,这也是出于报复关兰的心理。
她讲了不少关兰私下里运作的案例,涉及到工程项目审批、职务升迁、诉讼等各式各样的情况。
虽然肖冰艳没有说出是谁变相行贿,但按照这些线索追查下去,还是很容易查出行贿人。
秦云东静静听完肖冰艳的供述,轻轻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