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走不掉了。你爹是娘的丈夫,是娘的天呀。”
陆观棋瞳仁骤然一缩,眉心紧紧拧起。
从韶光苑出来,陆观棋心里闷得慌,他第一反应是去找宋清荷说说话,可是人都到了雎尔斋门口,忽然意识到这么晚了去找她,对她影响不好。
陆观棋的步子往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开。
顺着后宅花园的石径小路,陆观棋的披风扫过一侧的低矮灌木,青石径尽头卷来朔风,有细小的雪粒簌簌砸到他的脸上。
挂在树上的烛火忽闪忽灭,将陆观棋颀长的身影切作明灭不定的碎片。
今年冬天,陆家好像格外冷,陆观棋想,是该搬出去了。
裴宅。
裴亭云回到裴家,经了柚子叶除晦气、跨火盆,又去沐浴更衣,才走到正厅,看到等在那里多时的宋清荷。
丫鬟告诉裴亭云,这些都是小姐吩咐准备的,连里衣的颜色都规定是红色,说吉利。
“这么晚,有劳清荷来过来一趟。”
宋清荷的珍珠耳坠晃着暖黄色光晕,倒叫人分不清是烛火染了珠光,还是珠光融了烛影。“兄长经此一遭,我怎么能不过来呢。”
裴亭云道:“裴家的车队暂停了所有的业务,之前仓库和货站里的粮食也都被收缴。账房付了八十万两,虽然元气大伤,可是也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一切都要谢谢你。”
“若是真要是谢谢我,就抓紧时间离开京城,我那边应该也要收尾了。”
“你找到了陆成业陷害陆兆松的证据?”
“差不多。”
眼看着之前绸缪之事一个个了了,裴亭云忍不住问道:“那你和离之后呢,可有打算?陆观棋要是纠缠你呢?”
宋清荷沉吟片刻:“倘若和离时陆家未曾起疑,我就留在京城。我在陆家给自己留了些金子做后路,以后的生活不成问题。至于陆观棋,他纠缠我,我才能有报仇的机会。”
“你可以住这儿。”
“不行,万一事情败落……我们还是应该尽早割席。”宋清荷道。
“那我给你买个小院,至少你得有个固定的落脚地。”
“……那我就不客气了。”宋清荷忽然想起什么,问:“和陆成业合伙做的生意现在怎么样了?他知道你回来,应该会能来找你。”
“我不在的时候都是欧阳掌柜帮忙打理,明天我会跟欧阳问清楚。”
“把他的本钱退给他,现在裴家既然已经全身而退,就不要再和陆家有纠缠了。”宋清荷道。“你求的是抽身,和我不一样。”
裴亭云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