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烈派人提前来城里,告诉陈绍他马上就到。
果然,远处响起一阵马蹄声,隔着老远陈绍就看见了刘光烈熟悉的身影。
他心里有些高兴。
当他在这个世上,有了不止一个的牵挂和亲人之后,才算是真的融入了这个世界。
无牵无挂,看似是可以更加自在,其实这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天雨虽广,不润无根之草。
人,到了什么时候,到了什么地方,都得有根。
一辆马吱吱呀呀地向前行进着,车上刘光烈打着盹。
“三哥,汴梁到了!”
刘光烈睁开眼,打了个哈欠,“他娘的总算是到了,绍哥儿这次不知道弄什么大事,叫我年也过不成,这次不宰他一顿,难消我心头恶气。”
其实他是说给一群兄弟听的。
刘光烈是刘府的小儿子不假,能使唤的亲信就这么十来个,平日里也都是以兄弟相称。
他打定主意,来了汴梁之后,自己出钱请大家去樊楼吃一顿酒,免得绍哥儿挨埋怨。
周围的人哈哈一笑,没当回事。
来汴梁过年也不错。
西北那地方,没什么好的,就是冬日里赶路,趟风冒雪着实有些辛苦。
“那不是绍哥儿?”
刘光烈裹紧身上的呢绒大氅,跳下马车,果然瞧见陈绍正往这边赶来。
等见了面之后,刘光烈先是给了一拳,随后又笑道:“怎么无精打采的,双眼黢黑,这汴梁的米不养人啊。”
陈绍暗暗惭愧。
自己为酒色所伤,竟然如此憔悴。
戒酒,必须戒酒!
两人一起上了马车,来到一处宅子。
这是刘府在汴梁的一个大宅院,位置一般,比较偏僻,但是胜在地方够大。
来到房中,刘光烈拽着陈绍,来到桌前,小声问道:“到底怎么个事?”
陈绍没有隐瞒,他直接说了全部实话。
毕竟这种事,人家也是冒着风险的,而且路上要尽量低调一点,刘光烈知道真相以后,也能更加小心。
本以为刘光烈会犹豫,但是他兴高采烈地捶了陈绍一拳。
“行啊你!不错!不枉我自小教你一些风流手段,把皇帝的女人都骗到手了。”
这他还真不是胡说,刘光烈从小就带着陈绍的原身玩,前几个月,还嘱咐自己养的妓女李桂娘给陈绍物色一个清倌人开苞。
可惜表弟年纪小,对这些不感兴趣。
刘光烈本来还觉得有些可惜,没想到表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