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和中,缓解醉酒后头晕呕吐、胸膈痞闷。
自从陈绍经常出去应酬,李师师便开始每日准备,她从来都不会说什么‘少喝一点’‘身体为重’的话,只是默默地帮他煎煮汤药,伺候服侍他醒酒。
“怎敢劳烦你每日辛苦,你随着我到处飘零,刚到此地,也该歇口气才是。”陈绍道。
李师师轻声道:“郎君的大事我帮不上忙,只好做些小事,都是我该做的。”
她轻轻柔柔地在耳边说话,就能让人头疼的苦楚减轻,陈绍忍不住她脸颊摸了一把。
李师师脸颊顿时变得红扑扑的。
看着陈绍目光中细微的变化,李师师笑着拧身站起来,晃着纤细手指,轻笑道,“酒后不可以哦,郎君自重。”
“这又是哪来的歪理!”陈绍恨恨地说道。
“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故半百而衰也。”李师师摇头晃脑地说完,笑吟吟地背着手,用茶盘挡住屁股下楼去了。
她也知道自己的魅力,干脆挡起来,免得郎君一看到又兴致勃勃。
他当真坚持的话,自己虽然一肚子药理,也只能乖乖宽衣伺候了。
陈绍笑着摇了摇头,把二陈汤一口喝干,躺在椅子上。
思来想去,反复回想这几天,各方势力的表现。
他拿起笔来,在纸上十七个名字中,将‘王德’划了去。
入夜之后。
盐州城郊,王家村。
一座进深五间的府邸坐落村中,高大的府门上方挂着深黑的匾额,上面镌刻着“盐池王”三个金漆大字。
王家历代给西夏晒盐、炼铁,家底十分丰厚,更兼每年都往兴庆府送礼,朝中有人照应。
此时王府之内欢声笑语,族长王德妻妾相伴,儿孙满堂,今又逢六十大寿,可谓志得意满。
“岳父,小婿祝您寿比南山,福如东海!”一个相貌儒雅,文质彬彬的青年举杯贺道。
“呵呵,借贤婿吉言了。”王德虽然已经是花甲之年,但养生有道,精神矍铄,须发皆黑。
传闻他有养生秘术,每年都纳一少女为妾,龙精虎猛,多子多福。
王德抚髯对年轻人笑道:“尔等一定要记住,咱们王家之所以能屹立不倒,靠的就是审时度势。”
“要看得清是英雄还是狗熊,那童贯一个没卵子的货,带出来的兵能有什么本事?你看那陈绍,嘴上没毛,说话轻浮,还说要掀翻大夏,依我看他掀翻个娘们都费劲,比我贤婿差远了。”
青年身旁一个清秀端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