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碰就碎,但是欺压百姓还是可以的。尤其是被打散了小股部队,失去了朝廷律法的控制和监督,他们变的比方腊的人马还要更残忍,贪婪。
‘匪如梳、兵如蓖’,方腊急着扩张,匆匆劫掠一番、满足了兽欲就急急赶路了,尾随在后的官兵却肆无忌惮,用同样的手段欺辱着百姓。
他们的作为,逼迫着更多走投无路的百姓加入方腊,从一个饱受欺辱的善良百姓,摇身一变,成为禽兽的同类,开始残害其他善良的百姓。他们为了活命而变的凶残,由于前途渺茫不知还能活多久而变的无耻,恶性循环,一片糜烂。
自古以来,流民作乱都是如此,和蝗虫过境没有什么区别。
会破坏所有的一切。
这些情形,两浙官员并非一无所知,可是值此混乱时刻,他们调兵遣将对抗方腊已经忙的焦头烂额。对于战斗中脱离了官兵大队,军纪败坏为非作歹的残军败将,他也只能装聋作哑,以免激起兵变,使局势火上浇油。
两浙情形因此更加恶化,已经没有人还抱有迅速平息叛乱的希望,都觉得根本看不到头。
甚至有人觉得,大宋要完了!灭国在即,有钱人早早的开始向北转移,取水道向中原逃亡。
方腊大军行动甚快,动辄就能超在了他们前头,一路上,他们多次遇到携带金银细软举家逃往北边的富绅地主,结果这些豪富之家男人送了性命、女人沦为玩物。金珠玉宝都等于打好了包,拱手奉给方腊做了军资。
宇文虚中说道:“谭制使,今日江南局势,已经难以掌控,与其叫他们到处流窜,不如将他们困在大城之中。”
“以下官愚见,两浙路中,唯有杭城最合适。不如让杭州官员暂时弃城,以迟滞贼人扩张之势。”
谭稹沉吟片刻,说道:“叔通所言不差,但是大城陷落,恐怕会引起朝野非议。”
杭州这种地方,一旦陷落,所造成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
朝中多少权臣,家族就在杭州城中。
宇文虚中没有继续说话,他也知道,以杭州城留住贼首方腊固然是战略上损失最小的,但是造成的舆情太大了。
“只有先到了两浙,才有办法剿匪。为今之计,必须加快行军之脚步,对了,陈绍到哪了?”
——
说实话,从京畿到两浙真不算远。
人家赵构只用了三天,就从商丘逃到了扬州,中间还经历了许多大事。
但是禁军行军,拖拖拉拉,十天了还没出开封府。
谭稹虽然是宦官,但是一直跟在童贯身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