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如果你想成为一名大师,将一名学徒训练成绝地武士是必要条件。”
曾经,阿纳金听到这话会很兴奋。
现在,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配得上这个崇高的头衔。
在他看来,绝地大师这个称号遥不可及,太过遥远,仿佛隔着一层沾满鲜血的迷雾。
他沉默地走着,目光扫过圣殿走廊两侧熟悉的雕刻,那些讲述着和平与智慧的故事如今显得如此遥远。
他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抛到一边。
阿纳金常常发现自己会被不想要的思绪突袭。
他面对过无数战场,无论是科里班的风沙、贾比姆的泥沼、克里斯托夫西斯水晶森林的致命光芒,还是塔图因沙海上那个塔斯肯村落里弥漫的血腥和恐惧,而且他在噩梦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到那些地方。
但面对失败的阴影是一回事,面对对一位他在乎的师父兼朋友偶尔涌起的、难以言说的怨恨又是另一回事。
那怨恨像毒刺,扎在信任的根基上。
他不确定哪一个更难面对。
当他把这些告诉帕德梅时,她很惊讶。
她的惊讶带着担忧,那双深褐色的眼睛会探寻地凝视他,手指会轻轻抚过他紧锁的眉头。
而且,这也不是全部的真相,不是吗?
毕竟,欧比旺·克诺比不就是由半真半假的话和夸张之词组成的吗?
阿纳金太了解他了,甚至都不需要原力,就能察觉到他那些刻意的轻描淡写和迂回的教导方式。
而欧比旺也知道这一点。
他们之间横亘着太多未曾言明的话语和心照不宣的理解。
“好吧,”欧比旺最终叹了口气,在一条宽阔的走廊岔口停下脚步,光线从高高的拱窗斜射进来,照亮空气中的微尘,“那说真话。”
他双手背在身后,神情变得严峻,“贾比姆和克里斯托夫西斯的战斗让我们损失惨重,战场上我们需要更多能参与指挥的绝地,共和国宣传局在维持表面形象方面做得不错,但是……”
他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弧度,接着说道:“整个大军都受到了重创,补充兵员的速度跟不上消耗。”
“我们失去了太多绝地。”阿纳金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想起那些熟悉的面孔,如今只剩下通讯器里冰冷的阵亡通知。
“什么都太多了,阿纳金。”欧比旺的声音带着沉重的疲惫,“克里斯托夫西斯之战就是压垮班萨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的目光变得遥远,仿佛看到了那场惨烈的战役,“尤拉伦